“先进楼看看吧。”
看着楼底密密麻麻的感染者和不停扩张的“圆球”,几人都有些无奈。
似乎是逃生无路。
然而长期的严格训练和人类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们不由自主的试图去寻找到那一线生机。
虽然看起来有些徒劳,但是不做肯定会死,做了或许不会死。
最后看了一眼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庞然大物的“圆球”,小队成员们匆匆的从顶楼的天台跑了下去。
这是一栋有些老旧的商业楼。
破损的预制板中管线凌乱的铺设着,地面上不时有着老鼠和蟑螂的尸体。
这些都是在人类不可接收的低频音中无法承受折磨而死亡的生命。
一些玻璃门敞开着,里面的电脑和陈设依然停留在这里的员工离开时的场景,相比于超市和居民楼,商业大楼里对于普通幸存者有价值的东西实在太少。
陈寒他们一层又一层的迅速搜索着,试图找到一个他们也不知道的求生办法。
最终在某个楼梯间里,张若冰摇了摇头。
“都歇歇吧,看来咱们今天是逃不出去了。”
说完,他走到一间敞开的办公室内,随便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落地窗前。
“哎...”
陈寒的在努力维持自己的表情,他同样也有些疲惫的叹了一口气。
简单的在这间房间内再次不甘心的搜索了一下,最终他也不得不认同这个不太乐观的事实。
他们可能真的没办法逃出去了。
两个女人有些表情麻木的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一刻她们也终于卸下了坚强的面具,互相拥抱在了一起,泪水便止不住的从眼角流淌了下来。
三个男人坐在了窗台边,一向不抽烟的张若冰从办公桌上找到了一包还没开封的“汉明”牌香烟。
“咳咳...”
第一次抽烟的他瞬间被烟给呛住了,随即尼古丁进入血液的酥麻感让他脑袋靠着椅背上。
静静的看着那一个已经没办法估算有多大的圆球。
“唉...早知道就不来部队了...”
他既是后悔,又是半开玩笑的说着。
而“蝗虫”则是扳着指头在盘算着什么。
“嘿,死到临头了还在想什么呢?”
张若冰一边愣愣的看着外面破败的城市,一边随意的问着。
“没,就在抚恤金够不够我父母生活...”
而“拳套”则是默默的搬了一张椅子,靠在了陈寒的旁边,在这一刻,她内心突然觉得,就这样死了或许也不错。
“你这个贱命!”
“怎么生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
脑子里却突然想着多年以前,还是个孩子时,受到的那些歧视和欺凌。
“做女人,真难啊...”
她满脸平静的喃喃自语着。
而“护士”则打开了自己的急救包,从里面小心的抽出了几支镇定剂。
“大家都拿着吧,或许会舒服点。”
这个女兵到这种时候,却依然试图用自己的专业知识让其他人舒服一些。
“坐吧。”张若冰接过了镇定剂,却拉住了对方的手。
即使隔着战术手套,但是“护士”的脸却依然红了红,她羞涩的笑了笑,抽出来手,却弯腰在办公桌下摸索着什么。
张若冰和“蝗虫”的喉结不自觉的动了动,在这种时候,他们心中的一些束缚似乎有些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