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战争已经结束,生物控制装置已经被人类控制,但是这些感染者依然具备高危传染性和攻击性,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不少西方国家的白左主义者甚至吼出了恢复感染者公民权的蠢话。
而科学家们在与阿特兰世界的工程师们反复沟通确认后,也得出一个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结果:这些被感染的人类,几乎没有任何希望被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
最好的结果便是被安乐死。
一场史无前例的超大型投票便开始了,投票站以网络的形式被设置在各个重要的服务器和主页上,只要是接入网络,便会被强制要求进行决定这些感染者的处置方式。
最终全球超过70%的投票被选择在了“集中管控至自然死亡”这一选项上。
当投票结束后,人类各国政府不得不作出了有史以来最一致也最艰难的选择,利用阿特兰的生物装置,将这些被感染者的人类躯干到一个个特殊的墓地工厂中。
这些墓地工厂大多修建在密闭的山体之中,或者荒无人烟的无人区之中,里面被设置了层层的高墙或者是厚重的金属防爆门,超过千万的劳动力便这样不得不被其余的人类以一种断臂割腕的形式给放弃。
这些区域被军队严格驻守,并在周围设置了大量的研究站点,科学家们将试图观察感染者们的社会性和进化性,同时将积极持续研究解药。
虽然希望很渺茫,但是他们还是希望试一试。
而光鲜和道德的背后,注定有无尽的黑暗和血腥,在公众们不知道的地方,同样也有超过数十万的变异感染者遭到了人类的“清理”,为了维持人类社会的稳定和发展,这些曾经的同族在生物装置的驱使下,被挤成一团,然后一枚枚炮弹或者整个区域性的大火便会将这些冤魂和病毒一起烧成灰烬。
在后世的解密中,各国的官方档案几乎都对这一段历史三缄其口,避而不谈,人类也只能从一些参与者的口述中,了解到当时形势的危机与残酷,以及人类高层的决心和冷酷。
在基本解决掉人类的内部问题之后,大量的阿特兰人被分散押送至各个集中管控营地,它们将在人类绝对优势的火力下从事一些高危的工作和重复性的劳动,例如清理已经是一片废墟的城市,进入部署有自动化火力系统的流水线工厂,在荒漠的戈壁滩中进行基础设施的修建。
它们里面中的大部分将在几年内因为超负荷劳动而死亡,并且不会受到任何的法律保护,当然无论在什么时候,总是有那么一批人会脱颖而出,成为一些典型。
“迦南先生,请问您当时第一次接触人类是什么感觉?”
“戈先生,请问您在人类世界生活的还习惯吗?”
那些投降的阿特兰贵族们受到了应有的待遇,虽然它们依然是战俘身份,但是与普通的泥腿子士兵或者基层的精锐不同,这些贵族出身的阿特兰人受到了人类政府的一定程度上的优待。
它们大多被软禁在郊区的监狱里,或者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与人类进行混居,无论是社会地位还是生活质量,都远远比那些被关进改造营地的阿特兰人好太多。
更有一些翘楚,例如最早探险队里被审讯的探索队员们,现在已经成了人类-阿特兰友好关系的典范,官方试图通过这一举动,给那些最底层的阿特兰俘虏一条上升之路,让这些原本是精锐战士出身的阿特兰士兵减少逆反心理,而安心的为自己的战争罪行赎罪。
整个2024年便在这样一片翻天覆地的忙碌中度过了。
“陈中校,欢迎归队!”
陈寒站在人类远征军的东方训练基地大门口,有些恍惚。
在清茶城的作战后,他足足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三个月才苏醒了过来,脑部的致命受伤让他的精神差点消散,好在最后“太乙”通过吸收另一台生物主脑分体中的精神力进行了补充,才避免对他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不过即使是现在的情况,他的精神力总量依然比参战前少了弱了两成不止,唯一算是因祸得福的是,在吸收了另一台生物主脑的力量后,他对精神力的运用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按照医疗机构和研究机构的说法,如果陈寒保持正常作息和训练,大概在一年之后他便会完全康复,并且由于自身的“涅槃”,其进化程度可能会再次登上一个新的台阶。
原本按照计划他将在海边省份的疗养院里好好度过这一年,然而还没有走出医院,他便接到了远征军的调令,要求其立刻归队“玄甲”军团的驻地。
于是他只能带着行李匆匆的赶回了军队。
“嘿!陈寒!”
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