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发言很精彩,这名二十八年前的风云人物此时此刻正用着多年以来的阅历与这个时代的年轻人难以想象的奢华生活体验汇聚的生活经验与演讲素材深入浅出的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每一个观点都看似有理有据,又看似能形的成逻辑闭环。
但是台下的陈寒本能的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他妈的不就是以前的自媒体文案吗....”
陈寒心中“呸”了一声。
快三十年的时间过去了,这些人却对整个世界的索取与恶意,却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以阴谋论的形式抛出话题,用层层看似有用的论证有效性分析自圆其说,最后再辅助以几个模棱两个,经不起推敲的案例。
末了,还假惺惺的会说几句,自己没有任何私心,都是一片对麻木的民众,被压迫的人民们的关怀。
即使我是错的,我也是社会的“吹哨人”,文明的“监督者”,社会的“发声筒”。
但是就连陈寒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社会清醒的人终究是少数,无论是三十年前还是六十年前,或者是九十年前,学生们总是容易被各种口号所迷惑,利用他们的一腔热血,被有心人以“正义”的名义驱动着去满足极少部分人的私利。
学生们总是希望能以自己的热忱甚至是生命为人们谋取更多的可能性与未来,而那一撮人却根本不把其他人当人。
这边是根本矛盾所在。
傲慢、自大、贪婪、利己与财富、权势、资源、知识构成了这一小撮人,如同这个社会的癌细胞。
癌细胞又会病变其他的健康细胞,并欺骗人体的自我防御机制,当所有的健康细胞都被同化后,人体也就崩溃了。
当这些人的思想欺骗了大部分人之后,社会也就崩溃了。
陈寒正在推算着行动开始的时间时,这个时候对方的外围行动人员瑞贝卡也在搜索着陈寒的身影。
很快她便看到了隐没在人群边缘的陈寒。
“总算找到你了。”
瑞贝卡迅速的贴近了陈寒,而后者也同时发现了女人的靠近。
“你有什么事吗...”
陈寒正考虑如何解决掉这个麻烦时,意外发生了。
“砰....!砰!....”
两声爆裂的枪声响起。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少人的连上还残留着温热的鲜血。
陈寒刚想伸出的手也硬生生的停住,但他毕竟不像其他人的人一样是未经训练的平民,而是本能的卧倒在地。
顺便把面前的女人压倒在地上。
“别叫!”
他将面前这个立场上还是敌人的女人压倒在地,随后更加密集的枪声从整个洋楼内响起。
“砰砰砰砰砰...”
“嗡!”
只有甩棍和手枪的的安保人员遭到了无情的歼灭。
“啊!!!...(女性尖叫声)”
整个会场的参会者们算是一下醒悟了过来,生死的威胁瞬间将原本升起的“家国情怀”和熊熊燃烧的“反叛精神”浇灭。
而台上那位侃侃而谈的演讲者,此时已经一头栽倒在红色的地毯上。
潺潺的鲜血从胸膛左边硕大的创口中急速的漫出,十多秒钟之后便将正红色的地毯染成了深红色,随着人体的肌肉抽搐数下后,曾经叱咤商海的演讲者便再也一动也不动,只留下身边的其他人面如土色的坐在台上。
并不是他们不想动,而是他们已经没有办法走了。
数个军用激光指示器发出的红色光斑已经出现在他们的胸前,示意他们已经被瞄准。
“啪啪啪。(鼓掌声)。”
四名身穿黑色特勤作战服的武装人员大摇大摆的从大门走进了会场。
“讲的很好,下面谁来继续讲?”
这些人戴着黑色的头罩,让人看不清面容。但是言语之中的戏谑,让台上曾经的商业巨子们,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