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三人就如何撤离的问题进行了商谈。
白逸绅认为现如今先是将两军合为一处,然后在渡口构筑营寨,最后才是撤离。
徐大牛对此表示同意,不过对于由黑旗军留下一营断后,他不同意,他认为义武军也必须留下一个营的兵力断后。
白逸绅对此没有过多纠结也就同意了。
于是,双方军队开始整合。白逸绅和徐大牛各自挑选了一营精锐,负责殿后工作。
夜幕降临,篝火闪烁。在渡口旁,士兵们忙碌地构建着营寨。而另一边,白逸绅站在高处,注视着远方。
“希望一切顺利。”他轻声自语道。
次日清晨,鼓声响起,撤军开始。军队有序地登上船只,向着东岸驶去。留在后方的两营士兵警惕地守望着,确保大军安全撤离。
随着最后一艘船离开渡口,断后的士兵们开始焚烧营寨,制造障碍,阻拦锦衣军的进攻。
黑烟滚滚,火光冲天。正在进攻的锦衣军见状,只能纷纷撤退,无奈的望着淮南的军队消失在江面上。
白逸绅、徐大牛和陆知名站在船头,望着渐渐远去的西岸,心中充满了感慨。
这场战斗虽然以撤退告终,但他们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时机一到,他们一定会再一次打过来。
看着离去的淮南大军,王崇岳甩了甩刀上的血迹,内心十分不甘,这一次的大战,可谓是一波三折,一开始一路势如破竹,接着两军相互僵持,最后更是直接被围攻。
一场大战下来,他可谓是损失惨重。
手下的三支军队,除了江州水师,皆损失过半。
三个月的军需也被一把火烧毁,就连脚下的万家县也差点丢了。
这一切都是拜徐大牛所赐,奶奶个熊,别让老子逮到你,否则非凌迟了你不可。
“大人,都督有请!”一名士兵走过来说道。
王崇岳脸色更难看了,他跟着士兵来到一处大帐外,揉了揉脸颊,调整好心态,走了进去。
只见帐内一名身披重甲的将军正负手而立,背对着王崇岳。
“末将参见都督!”王崇岳单膝跪地,低头行礼。
“起来吧!”单嘉文转过身,看着王崇岳,眼中闪过一丝不满,“王崇岳,你此次作战失利,本应押回江州,撤职查办,不过本督念在你往日功勋,便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王崇岳心中一喜,连忙谢恩道:“多谢都督不罚之恩!末将定当戴罪立功,将功补过!”
“很好!”单嘉文点了点头,“如今淮南大军退守东岸,我们短时间内难以渡江追击。你立刻派人收集船只,同时整顿兵马,随时准备渡江作战!”
“末将领命!”王崇岳恭敬地答道。
王崇岳走出营帐后,长舒了一口气,他以为这一次最少也会被撤去都尉一职,没想到都督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就过去了。
他看着东岸的方向,内心发誓,这一次一定要一雪前耻。
接下来的时间,王崇岳一面开始搜集船只,一面整顿大军,为接下来的战事做准备。
徐大牛与白逸绅抵达东岸后,就分离开,徐大牛率军北上,迅速的入驻高安县与漳河县,在安阳府北部构筑防线。
白逸绅则是继续驻守在东岸,一边积极训练士兵,构筑防御工事,一边向宣州城发出请求,申请水师的支援。
为了更好的守住阵地,白逸绅命令工匠制造了大量的投石机。
就这样,在黑旗军的加入下,第一轮的安阳府战事结束了,三方势力都在紧锣密鼓的加强自身的势力,为新一轮的战事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