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州城外,密密麻麻的定山军犹如潮水一般,向着城墙发起猛攻。
韩大海站在城墙上,看着这一幕,神色平静,淡淡的问道:“今日是第几天了?”
刘玉芝回道:“启禀大人,今日已是第五天了。”
“第五天了吗?不急,让对方再打十日。这里交给你了,我去其他地方看看。”韩大海平静的说道。
言罢,向着城楼下走去。
待韩大海走后,刘玉芝按部就班的组织士兵反击,控制着不让定山军大规模的攻上城头。
半个时辰后,他悠悠的说道:“传令第三协,上城墙来替换第二协。”
“遵命!”传令兵领命,转身向着城楼下跑去。
当太阳渐渐落下的时候,定山军开始撤兵。
刘玉芝看了一眼狼藉的城墙,命令士兵清理干净,然后沿着城墙开始巡逻。
望着城外收尸的民夫,刘玉芝问道:“老黄,你说此战结束,咱们会北上吗?”
黄有桥思索片刻,回道:“应该不会。”
“为何?”
“就我个人推测,应该还不是时候。”黄有桥扶着女墙说道:“目前的北方,除了李国昌的并州节度府,基本上都是李国忠的地盘了。虽然这些节度府都只是名义上的臣服,但是,李国忠却能够从这些藩镇中抽调不少的兵力和财力。咱们和他打,太吃亏了。”
“不过。”他话音一转,说道:“经过这一战,北方不会平静下来了。不管是为了支援并州节度府,还是为了报此战之仇,王爷应该会时不时的对隆德府,义安府发起进攻。”
刘玉芝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第二天的时候,定山军一如既往的发起进攻。
黑旗军则是借助城墙反击,打退了对方的一次次进攻。
望着又一次被打退的士兵,许延科眉头微皱,问道:“东康府的情况如何?天雄军攻下润城了吗?”
手下回道:“都督,据密探来报,天雄军只攻打了两次润城,就撤回了北方,在白甸县驻扎了下来。”
“混蛋!”许延科愤怒的说道:“这群平卢军,明显就是在阳奉阴违,将大王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当初我就上书,说不应该留着这群人,凭我大魏的军力,消灭一个小小平卢节度府有何难的..........”
手下听着许延科的怒骂,低头看着地上,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
许延科是世家之主,又是原山南节度府的老人,现在大魏的元老之一,他可以骂,他却不能听。
许延科骂完后,脸色铁青的吩咐道:“将天雄军的情况禀报给督军司,让他们去找徐玄志的麻烦。”
“遵命!”手下领命离开。
接着,他又下达了收兵的命令。
一会儿后,一名将领走了过来,问道:“父亲,现在才未时,怎么就收兵了?”
此人名叫许云章,是许延科的长子,任前厢军都尉。
许延科将天雄军的情况说了一遍,接着道:“城内的黑旗军数量不少,本来,老夫准备牵制住光州城的黑旗军,让天雄军尽快攻克润城,前来与咱们汇合,一同拿下光州城。”
“但是,现在这群混蛋竟然待在白甸县不走了,咱们也没有必要在牵制光州城的黑旗军了,反而要担忧北上增援的那批黑旗军。”
许云章听后,望着光州城,凝重的说道:“父亲,如果天雄军真的放任润城不管。咱们就不能仅仅只是停止进攻光州城,还要做好被黑旗军围堵的准备。”
“你是说....”许延科脸色阴沉的问道。
许云章点点头,说道:“如果我是支援润城的黑旗军主帅,在得知了天雄军的态度后,也会舍弃天雄军,前来围堵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