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些人恶毒的嘴脸,温玥却丝毫不在意,反而笑意盈盈道:
“所以,诸位若想把孩子留在离忧堂那可就要想清楚了,我们离忧堂可不给别人白养孩子。”
话毕,温玥转向在大理寺外围观堂审的百姓,继续说道:
“我们离忧堂初建不久,确实存在许多不合理的地方。
“本县主在此感谢诸位让我发现离忧堂管理上的漏洞,因此我决定即日起,居住离忧堂的暖屋需要以做工时长来换取。
“劳作两个时辰可以换一个晚上的居住权,限额报名,名额用完即止。
“至于无劳动能力的人,例如六十岁以上的长者,又或者是身体残缺之人,则可以由家人替代。”
也就是说那些想到离忧堂免费薅羊毛的百姓,以后再也不能薅羊毛了。
外面的百姓听着顿时一阵哗然,他们之所以会前来听堂审,大多都是试图占离忧堂便宜的人,所以才会如此关注今日离忧堂的动向。
利益受损,立即就惹来了众人的不满,更有挑事者立即大喊着:
“离忧堂这是欺压百姓,县主得了募捐的款项,却用来谋私利,其心可诛!”
其他人听着觉得有道理,纷纷附和:
“说得对,县主就是贪了我们的利益。”
“离忧堂是给我们百姓的善举,县主招摇撞骗、恶意募捐。”
“……”
温玥看向藏在人群中的朱成,示意他安排盯着引导舆论的那几人。
今日这事,显然是有人在幕后操纵,试图以舆论拖垮离忧堂。
所以她必须要把事情闹大,一方面是引出诱导舆论的幕后之人,另一方面是要趁机让那些贪婪的百姓见识到他们离忧堂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她看着群情激愤的众人,嗤笑了一声道:
“谁说离忧堂做善举,就必须是给所有百姓的善举?
“本县主就问在场的诸位,离忧堂可是朝廷机构?可有律例规定离忧堂必须为所有百姓服务?”
此前还在大堂之上的妇人想起那人安排的任务还没完成,连忙就趁机出言道:
“闻说县主在宫宴上,让各达官贵人募捐款项做善举,又在自己的展礼单上写着添妆用于善举。
“奴家虽然家境贫穷,但也是远远的看了县主的展礼单上密密麻麻的添妆。
“大家可是都冲着县主的承诺去才送了如此多的添妆吧。”
温玥冷笑了一声,幕后之人是有多眼红她身上的银钱?
这显然是早就告知了这妇人的信息,否则一个贫穷的妇人如何知道宫宴上的信息。
她顿时冷哼一声,反驳道:
“众所周知,我在宫宴上可是无偿公开了暖屋制造的技艺,难道这不是善举吗?
“能造福南陵百姓的暖屋制造工艺,它不值得大家为它的出现而捐款?
“何况,若非离忧堂,寻常百姓有机会请来专业的工匠团队建暖房?
“更重要的是,建造暖房的价格如此低廉,难道不是我提供的善举吗?
“至于展礼单,既然你都知道那是我的添妆,我爱怎么用就怎么用。
“我把募捐到的钱用在了教授女工技艺上,用在了真正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身上,用在了需要救治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