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果然是裴珩捡到的。
那夜给她带路的,是裴珩,是裴珩啊,她却以为是太子。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他从来不提及那一夜带路的事情,宫里头要给他们定下亲事了。
她觉得有些开心,不开心地是她对裴珩,竟然有了不该有的感觉。
总觉得他像是黑夜中的影子,带着她走向光明。
她的天平越来越偏向裴珩,而这时,裴珩出事了。
他出事了。
与此同时,皇宫里的赐婚圣旨下来了,她成了太子正妃,后来,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是命啊!
皇后欲哭无泪,端庄的她不敢在人前落泪。
她觉得是她不够勇敢,其实,还是因为她害怕。
害怕嫁给裴珩,面对未知的,被人耻笑的未来。
还怕祈家,受她拖累。
皇后祁氏出身名门望族,其祖父是大越名臣,父亲祁望山,是太子太傅。
真正的名门望族,金枝玉叶。
果然,一切皆是命!
“为什么你要拿出这块玉佩?”
许婉宁急切地说:“皇后娘娘,求求您,救救阿珩。”
外头传来嘈杂的声音:“皇上,除了卫三爷和裴大都督,所有人都在毡帐之中。”
“卫城和裴珩?他们不在?”璋和帝皱眉,“有谁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莫汉桥抖了抖簿子,“卫三爷没有出围猎场,可裴大都督却在狩猎开始后的两刻钟,就出来了。说是,猎了一只红狐,回去逗夫人开心。”
有人笑了。
莫汉桥一阵恶寒。
一个死太监,竟然也会这些风花雪月!
“那他夫人可说他去了哪里?”
莫汉桥拱手:“皇上,我们还没有见着裴夫人,裴夫人,去了皇后娘娘帐内。”
所有的人,眼睛齐刷刷地看向皇后娘娘的帐内。
许婉宁出来了。
“裴珩呢?”璋和帝问许婉宁:“他回来陪你,他人去哪里呢?”
“回皇上的话,阿珩说山里的桃花开得漂亮,他去帮我摘几株桃花。”
摘桃花?
有人不信。
“这后山就是桃花,谁会翻过这山去摘啊?我可是看到他在山那一头呢!行色匆匆地,像是做了贼似的。”
说话的是元氏,她唯恐天下不乱。
杀人,不也是做贼的一种嘛!
钟氏直接气得脸红:“摘桃花的事情怎么能让他去?那是你男人,不是你仆人,你有没有尊重过你男人?”
元氏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虽然他现在身体有残疾,做不成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可他却是金麟卫大都督,皇上的宠臣,让他帮你摘桃花,你有那么大的脸吗?”
“不知道本宫有没有这么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