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聪骂骂咧咧,说裴文轩无能,裴文轩不说什么,只听着他骂,心里却跟陈敏芝想的一样。
是啊,花了那么多的功夫和心思,养了个白眼狼,还期待什么。
裴文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大牢里回去的,一回去,就看到陈敏芝两眼泪汪汪地望着自己。
她不骂他,只看着他流泪,裴文轩心中自责不已。
陈敏芝说什么,他都答应,就连第二日去看大夫,他也答应了。
也许这就是做错了事,想要补偿吧。
第二日,裴文轩主动跟陈敏芝去了仁安堂。
杨帆给他们两个把了脉,就问裴文轩:“你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伤过身子?”
裴文轩愣住了:“伤过身子?没有啊,我一直好好的。”
杨帆觉得不相信:“不可能,你的身体虽然是完整的,可你子嗣却艰难,分明是年轻时候伤过身子,或者,被人下过药,伤了你的子孙根。”
犹如一道雷劈过去,裴文轩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是不是把错脉了,我一直都很好。”
杨帆笑笑:“我怎么可能会把错,我行医这么多年,看过多少病例,你不是第一例,很多男人都是伤了子孙根自己还不知道的,这其实也没什么的,好好治就行了。”
他开了个药方,让裴文轩去抓药:“这药七天一疗程,你连服七个疗程,再与你夫人试一试,记住,这七七四十九天不能与你夫人在一起,免得前功尽弃。”
裴文轩拿着药方,看了看开的药材。
都是千年的人参,千年的灵芝,个个都是顶级的好药材,裴文轩也听说过仁安药铺的贵得离谱。
“这一副药,要多少钱啊?”他试探着问道。
杨帆已经要看下一个病人了,随口回答了一句:“与您的儿女比起来,再贵也是便宜的。”
他要看下一个病人了,裴文轩得和陈敏芝去了医馆开药。
一副药就要十几两银子,七天就是几百两,七七四十九天就是几千两,裴文轩觉得自己为难。
陈敏芝也为难。
她的那点子积蓄都给裴聪打点了,身上就剩下一点点银子,活下去都艰难,要买药,痴人说梦。
“要不,等大哥回来?”裴文轩问道。
陈敏芝也只得答应,“行吧。”
夫妻两个都回家了,治病的事情却一直压在陈敏芝的身上,沉甸甸的,沉得她喘不过气来。
裴忠又送来了一碗冰镇甜品,凉飕飕的,陈敏芝吃过之后,觉得烦心事都凉了不少。
杨帆跟着许婉宁去了离园,给裴珩看病,不过是个幌子。
“裴文轩的身体有问题,应该是年轻时候落下的病根,这么多年,残毒存在体内,他根本无法有子嗣。”
“是被人下的毒?”许婉宁问他。
杨帆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正常人,衣食住行正常的话,是接触不到这种毒的。”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