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氏听完这些,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在外头养了个外室?还有个五岁的儿子?”付氏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急血攻心,先晕了过去。
付健吓的连忙掐人中,终于让付氏清醒了过来。
付氏一醒过来,一脸的平静。
她跟肖焱,早就已经从相爱到相杀,后面再到沉默,夫妻两个相敬如冰,肖焱的冷漠,早就已经寒了付氏的心。
看到付氏不哭不闹,付健都吓死了,“姐姐啊,你没事吧,要是难过,你哭啊。”
付氏笑了:“我哭什么?哭他坏,还是哭我傻?”
她嫁给肖焱几年,一直没有怀孕,看过的大夫,都说是她的原因,宫寒,难以受孕,如今听到肖焱已经有了个五岁的儿子,付氏竟然感觉自己解脱了。
“我怀不了孩子,还一直挺对不起他的,现在好了,他有儿子了,那我也没什么对不起的了,夫妻做到这个份上,好聚好散吧。”
付氏起身,就要离开。“姐姐你去哪里?”
“我要回肖家,跟他摊牌,让出肖夫人的位置,免得他的外室受尽委屈。”
“姐姐,你就不难过吗?”
“有什么难过的。”付氏摇头:“这么多年,我们夫妻两个的恩情早就已经没了,我不能生孩子,还一直心存愧疚,现在是愧疚没了,有的只是平静,正好,可以让他休了我,彼此放过吧。我也早就腻了这样的日子,休了之后,我正好可以了却今生夙愿,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付健拉着付氏:“姐姐,我请了个大夫来给娘子保胎,宁生医馆的大夫,你要不,让他给你看看?”
“不用看了,你姐夫给我找了那么多的大夫,都说我宫寒……”付氏说不下去了,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付健,“都是肖焱给我找的大夫。”
“姐姐,那就看看这个大夫吧。”付健让人去请大夫,“去看看,若是大夫看好了,请他过来一趟。”
付健就陪着付氏等,时不时地看看付氏,付健都在祈祷,他所猜测的事情不要发生。
可是,肖焱都有私生子了,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呢!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下人背着药箱,领着大夫来了。
“许大夫,我姐姐成亲已有七八年,可这肚子……”付健欲言又止,意思不言而喻:“我想请您帮我姐姐看下,看看我姐姐的病,还有没有的治。”
许迦看了眼付氏:“夫人观面相,面色红润有光泽,一看就是血气丰盈,宫寒的可能性极小,宫不寒,若不是先天的,那孕育的可能性是极大的,夫人把手伸出来,让我先把把脉。”
付氏听许迦观面相的话,所以,心中就充满了期待。
她连忙伸出手,伸到了许迦面前。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许迦收回手,皱着眉头:“我看夫人的面相,得出的结论,与我把夫人脉搏,得出来的结论一致,夫人身体康健,身体极其康健,孕育子女的条件极好,怎么可能会八年无所出呢。”
付氏刚才才有所猜测,如今听到许迦的话,依然很惊讶。
“所以,我是好的,我没病?”付氏问许迦。
许迦点头:“夫人身体康健,底子极好,是个孕育子嗣的好身子,除非,您家那位身体有问题!”
“哈哈哈。”付氏突然大笑,状若癫狂:“他的身体可好得很啊,连儿子都有了。是他,是他这么多年一直都在骗我,那些大夫都说我身体先天不良,这辈子都没办法有子嗣了,你说我啊,就信了他八年啊,我连怀疑都没有过啊,给我看病的大夫都是他找的,那些大夫说的话,都是他授意的啊!”
许迦一声不吭,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付健拿钱给了许迦,将人送到了外头,还不忘提醒他,“许大夫,这是我家的事情,还希望许大夫在外头不要声张。”
“付老爷放心,我是大夫,保守病人秘密是我作为大夫的职责。”
屋内,付健还差一座回廊才到大堂,就听到了付氏的哭声。
付健唉声叹气。
八年夫妻,终究是一场闹剧。
他进了屋子,付氏不哭了,哭够了,冷冰冰地道:“阿健,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让他肖焱,身败名裂!”
“姐姐,只要你想通了,只要你好,我永远支持你!”付健回答:“付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姐弟两个密谈了一个下午,到晚边上,吃过了饭,这才回的肖家。
肖焱又去喝酒了,自然,也要见他的凤姑。
凤姑来的时候喜气洋洋,一进门将门栓上就扑进了肖焱的怀里:“阿焱,咱们儿子能进淮山学管了。”
“真的?”肖焱也很高兴,那毕竟是他的儿子,能进淮山学馆,证明儿子比很多人要强:“我儿子真棒,假以时日,一定能高中状元。”
凤姑也很高兴:“明日是新收的弟子拜师礼,我会去,你也去看看吧,咱儿子第一日上学,这个时刻值得珍藏。等过几年,咱儿子考状元,再看他现在稚嫩的样子,那才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歌呢!”
“儿子还没有上学呢,你就先满腹经纶了,怎么,我的娘子,也要去考女状元吗?”肖焱打趣道,一用力,就将凤姑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二人跌落到榻上,自是不可描述的事情,通通来了个遍。
吃饱喝饱还满足了的肖焱,自然是精神焕发地回了家。
付氏晚上没回来,肖焱自然不会管,他要早些休息,明日还要一大早起来,去偷偷地参加儿子的拜师礼呢,哪里有功夫去管那些不相干的人。
第二日,天气晴朗。
肖焱神清气爽地起身,豪情满怀地去了淮山学馆。
淮山学馆门口已经是人山人海,大人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