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稚捏着手中的信,看着下首的人。
“死了?”
就这么死了?温稚眉眼恍惚一瞬,她日日夜夜都在向天祈祷温泠能够早早入土,现在这么轻易的就实现了?
“可有验尸?”
“我们的人偷偷凑到棺椁旁看过,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了,但是还是能从尸体上看出太女的影子。”
温稚嘴边勾起冷笑。
“那就是还不能确定真死还是假死。”
属下垂头禀报。
“当是真死,不说徐公子当日哭的近乎晕厥,就是北昭的皇帝听说当日哭的差点背过气去,几个人拉着才将北昭皇帝拉开。”
温稚咳嗽起来,“是吗?北昭皇帝杀了自己的妹妹,温泠的母亲,你觉得他对温泠有真情。”
那属下的头垂的更低了。
“那许是北昭皇帝在做戏。”
手中的佛珠不断滚动着,温稚略显病容的眉眼闪过带上晦涩。
“殿下何必犹豫,如今这南辰殿下想反无人可拦,何必守着那点虚名。”
略显柔媚的男声传来,温稚抬眼看去,披着一身黑色斗篷的男人站在门口。
温稚眉眼染过傲气,厉声开口。
“那是乱臣贼子,本宫要的是名正言顺。”
男人叹息一声,“我族内曾有一件密宝,名为控心蛊,有了它南辰皇帝自然会乖乖的将皇位传给你。”
温稚眉眼染上狂热刚想问询就听他遗憾道。
“可惜早年前被人偷了去,如今也不知道用在了谁的身上。”
“可能寻回?”
这样好的东西合该就是她的。
那男人摇头,“寻不回了,我之所以出寨就是为了寻带走控心蛊的人,这么些年没有一点消息。”
温稚拧眉,如今她也没有什么精力去寻那劳什子蛊虫。
茶盏被狠狠的扫落在地上温稚眉眼狰狞。
“温泠你最好是死了,若是没有,我定让你求死不能。”
没功夫去核实温泠是真死还是假死的了。
温稚只能加强了京中的防范,皇宫中亦是加强了防范,绝对不放一只苍蝇进去。
温泠只带着萧知衍和几个身手好的暗卫进了京城,徐卓安和楚月萱先安排在了城外落脚。
进了南辰的客栈温泠就将自己脸上的大胡子,黄泥洗了个干净。
巡视了一圈的闻舟悄无声息的落在屋子里面,看着萧知衍像是没骨头似的靠在殿下的身上吃着水果。
感知到他的视线,萧知衍似笑非笑的看过去,闻舟垂眸。
“殿下,如今南辰皇宫被围成了铁桶一样怕是不好进入。”
温泠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没事啊,我们今晚就光明正大的进去。”
都到皇宫了,还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如果不是怕温稚狗急跳墙对温怀月不利,她也不用演假死这一出。如今她都到墙下了,还怕她跳墙?跳了也没用了。
本就是想打温稚一个措手不及,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了。
“你清点好人手,晚上和我一起直接进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