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捂着鼻子:“臭死了!”
“快放香料!”
云霓打开一个布包,将香料倒进水中,不一会儿,臭味变成了股怪味。
卢环皱着眉头:“林大哥,算了,这高坎的肉恶臭无比,其心恶毒,其肉必有毒,不能吃的!”
林冲却不以为意,从锅里舀了一勺汤,盛到碗里:“兄弟,你与高坎没有仇,与其有仇的是我,你不必喝,但是我必须食其肉饮其血,方解我心头之恨!”
言罢,林冲将酒满上。
“兄弟,咱们先饮一碗!”
说罢,林冲给卢环端起一碗酒来,卢环将酒接过去。
“兄弟,你帮大哥洗血了深仇大恨,我林冲无以为报,今后只要有需要我林冲的,我林冲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林冲言罢,一口将这碗酒干了下去。
然后,林冲又端起那碗肉汤咕咚喝了下去。
“哈哈!痛快!”林冲大吼着,将碗掼在地上。
口中又念出一首诗来:“仗义是林冲,为人最朴忠。江湖驰闻望,慷慨聚英雄。身世悲浮梗,功名类转蓬。他年若得志,威镇泰山东。”
念罢,不由叹息一声,眼中又流下泪来。
卢环皱着眉头将那碗酒喝下去。
云霓看到林冲将那碗人肉汤喝下肚里,转身跑到一棵树下,哇的呕吐了起来。
在这冒着臭气的锅前,卢环也是一阵作呕,他站起身来对林冲道:“大哥,我为你舞剑助兴吧。”
“好!请兄弟来一趟!”
卢环抽出七星剑,舞了一趟七星剑法。
林冲看得有兴致,对卢环道:“好剑!你且稍等,我去取我枪来,今天高兴,我也要来一趟!”
林冲转身从屋里取出自己那条蛇矛。
走到院子正中,一个白蛇吐蕊,将一条矛舞得风车相仿。
“好枪法!”
林冲正练得起劲,只听得门口有人大叫。
林冲把枪收住放眼看去,却是任原和王进。
此时的任原和王进都削瘦了不少。
原来这两位随卢俊义杀进青石峪,被困了七天七夜,虽然没有受伤,却差点饿死,宋江已命他们回霸州休整,他们也知道卢环回到了霸州,今日两人刚回来,便商议到卢环处看一看。
走到门外,听得院子里有呼呼风声,好像是有人在里边使枪舞棒,便推门进来,恰巧见林冲正在使枪。
任原见这大枪使得精彩,不由得脱口称赞。
林冲见是任原和王进,收住大枪,施礼道:“王大哥、任兄弟,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王进道:“早知林冲的枪法不次于我,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林冲道:“王兄是我的大哥,也是我的前辈和上司,我如何敢跟你比,如果论枪法,我不敢说在你之上,若论棍法,我更是不如你。”
王进笑道:“这八十万禁军教头之中,说实在的,真正武艺高强的林兄弟应该排第一,这第二我不敢说,丘岳将军应该排名前三,其他如周昂、王文斌、徐宁的武艺都不及兄弟。”
林冲道:“过奖,那丘岳我们较量过,他在随高俅征讨梁山之时,与张清对阵,没有三合,便被张清用石子打落马下,如果不是周昂相救,丘岳早成了梁山的俘虏。后来,却被杨林一刀杀了,堂堂都教头,却死在了杨林的手里,的确有些冤了。我倒以为,这周昂是一位高手,他与卢先锋交过手,二十回合没分胜负,其实,论周昂的真实实力,与卢先锋对阵五十回合也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