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瑜在房内焦急万分,为奶奶的身后事忧心忡忡。
而本欲为桑瑜说话的桑正轩夫妇,却被桑正新严厉制止,只能无奈地沉默下来。
整个房间再次陷入了沉寂。
桑瑜用力拍打着那扇紧闭的门,汗水沿着额角滑落,直到手臂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
她终于无力地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上,瘦弱的身躯蜷缩成一团,双手环抱住膝盖,肩膀因哭泣而微微颤抖。
她尝试了所有的办法,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一切努力终究化为泡影。
不知不觉,天空渐渐变黑了,饥饿感啃噬着桑瑜的胃,疼痛难忍,眼前的景象因体力透支而变得模糊不清。
恍惚间,世界仿佛与她渐行渐远。
……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薄斯年手中的文件只翻阅了一半,就因一种莫名的不安而匆匆放下,驱车直奔桑家。
肖花闻声而出,当她看清来者时,惊喜之余连忙转身去召唤桑正新。
“薄总,您怎么亲自来了,也不事先通知我们一声?”
桑正新满脸堆笑。
薄斯年步伐沉稳地踏入庭院,目光敏锐地扫视一圈,未加理会热情迎接的桑正新:“桑瑜呢?”
闻言,桑正新夫妇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与心虚,结结巴巴地回应:“她,她应该出门去了吧。”
薄斯年怎能不知这夫妻二人的异常,脸色愈发阴沉:“出门了?”
桑正新心中一紧,正犹豫该如何解释,却在此刻,屋内忽然传出玻璃碎裂的刺耳声响。
薄斯年神色一凛,没有片刻迟疑,快步冲向前方,一脚踹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倒在地上的桑瑜,眼神迷离,四周散落着花瓶碎片,她的双手布满了触目惊心的血痕。
薄斯年的眼瞳骤然紧缩。
他毫不犹豫地弯腰将女孩轻轻抱起,大步流星穿过庭院,向着门外走去。
桑正新夫妇慌忙跟随其后,刚要开口解释,却被薄斯年凌厉的眼神震慑得动弹不得。
肖花这才惊叫出声,一屁股跌坐在地,脸色苍白如纸:“哎呀!这下全完了!那个丫头不是说他们会离婚吗?为什么薄总看起来那么紧张她?”
肖花愤怒地拍打着大腿,悔恨不已:“完了,被那个小丫头片子给骗了!现在该怎么办?他一句话,我们的公司就可能毁于一旦啊!”
桑正新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字一顿地说:“明天你去向她道歉。”
肖花闻言几乎跳了起来:“要我去向她低头认错?我是长辈啊!”
但在桑正新冷酷目光的压迫下,她最终还是屈服了:“好,我去就是了。”
都是那个死丫头的错,净会编谎话骗人!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
薄斯年抱着桑瑜进入车内,司机黄聪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帮忙,将后座调整至适宜休息的位置,确保桑瑜能舒适地躺着。
车门关闭的瞬间,薄斯年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车内气氛顿时凝固,黄聪喉咙一紧,勉强吞了口唾沫,恭敬答道:“是,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