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薄斯年点头认可,她继续说道,“之后,您可以尝试寻找一些事情,让她的情绪得以转移。人嘛,在忙碌和新鲜事物的刺激下,往往会更容易走出悲伤。”
薄斯年闻言,挑了挑眉毛。
“比方说呢?”
杨妈稍微犹豫了一下,接着缓缓道来,“比如,为她精心挑选一份礼物,要知道,女人对突如其来的惊喜感到开心;又或者是安排一次短途旅行。”
薄斯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嗯,你说的在理。”
次日清晨。
桑瑜缓缓走下楼梯,发现薄斯年已不在。
她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却并未多说什么。
在她心中,他本就无须对她的一举一动负责。
杨妈匆匆忙忙地跑过来,神色间透着一丝急切。
“夫人,您的二婶突然来访,您看是不是要去见一见?”
桑瑜听到“二婶”二字,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烦躁,语气中略带不悦。
“不见,你告诉她,请她回去吧。”
杨妈面露难色,显然在刚才的交涉中并未取得预期的效果。
“我试着劝过了,但她十分坚持,非见您不可。”
桑瑜心中五味杂陈,对于这位二婶的突然造访满是疑虑,但也不能一直让人家堵在门口,于是淡淡地说:“那就让她进来吧。”
杨妈听闻,立即转身去迎客。
不消片刻,肖花便笑意盈盈地步入屋内。
昨日的尖酸刻薄仿佛从未存在过,此刻的她满脸讨好的笑容,对着桑瑜柔声道:“瑜瑜啊,昨天是二婶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不明事理的人计较了。”
面对肖花这突变的态度,桑瑜在心中暗自揣摩,表面不动声色,悄悄向杨妈投去询问的眼神,但杨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委。
调整了一下情绪,桑瑜声音平稳地说:“二婶,请坐,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
肖花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这豪华的环境让她颇感拘束。
桑瑜适时地打断了她的张望,直截了当地说:“关于奶奶的后事,我打算安排海葬,费用由我来承担。如果二婶是为了这件事而来,那您可以放心回去了,无需挂心。”
肖花一听,连忙堆笑,生怕被桑瑜逐出门,“哎呀,我的好侄女,奶奶的事自然由你做主。其实,我今天来还有另外一件事……你看……”
说着,她意味深长地望了杨妈一眼,企图通过眼神传达某种信息。
桑瑜心底明镜似的,但她不想轻易接招,“二婶,有话直说吧,没事就请回吧。”
话音刚落,桑瑜便准备起身,显然不愿再和这位二婶虚与委蛇。
肖花见状,焦急地站起,却又支吾半天说不出所以然。
“别急着走啊,侄女。我是来,来给你道歉的。”
“道歉?”
桑瑜唇角微扬,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
肖花面色一红,显得颇为尴尬,“昨天是二婶的不是,我不该在冲动之下……做出那样的事。你能不能原谅二婶?”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桑瑜虽然感到意外,但依然淡然讽刺。
“二婶觉得自己哪点做得不对,需要特地道歉呢?”
肖花双手绞扭在一起,头垂得更低了,“我……我不该把你关在房间里的。你能不能劝劝薄总,放过肖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