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带了一群人回来看笑话,分明是要将我的脸面踩在地上!
等他们散去,我非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既然她自己送上门,就别妄想轻易逃脱!
沈安安面庞淡漠,目光幽深,多年来的算计与利用,她早已心中有数,任何冠冕堂皇的话语在她耳中不过是虚伪的托词罢了。
“既然这是如此好的一门亲事,为何不替你儿子想想?我若记得没错,王家还有一个未嫁的女儿,你为何不让知安前去求婚呢?”
林青被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才找回些许言语:“你!我一心为你好,也有错了不成?你就这样不知感恩?”
沈安安心头怒火中烧,对于好坏,她自有一番清晰的评判。
正当她欲反驳之时,桑瑜蓦然拉住她的手,转向林青,语气平静而直接:“阿姨,请允许我问一句,这桩婚事的彩礼是多少?”
林青一愣,对桑瑜突兀提出彩礼问题感到措手不及,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你问这个做什么?”
桑瑜捕捉到她的微妙变化,心中顿时了然,此事绝非单纯嫁女那么简单。
她上前两步,目光如炬,直直对上林青的视线。
看似平静的眼眸中,却藏着锐利的光芒:“你究竟打算从沈安安那里榨取多少利益?提及婚姻,怎能不提彩礼与嫁妆,这样的婚礼如何能够成立?”
林青慌了手脚,急于掩饰:“这是我们家的私事,与你何干?”
王家彩礼数额可观,正好能解决知安近期购车的心愿,这件事他已经念叨许久,不容有失。
她轻蔑一笑,眼神中夹杂着讽刺:“你自己尚且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有心情管别人的闲事?你父亲在京城里可是被列入全城通缉的名单,你倒有空关心这些。”
沈安安面色一凛:“请注意你的言辞!”
说罢,她拉着桑瑜便要上楼。
林青连忙追赶,瞪圆双眼,嘶声喊叫:“你敢!沈安安,你这无情无义的东西,我们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你就如此回报?今日你若敢跨出这门槛,我便随你去了!”
沈安安却似石雕一般,无动于衷。
心已成灰,哪里还有余力顾及一个无关紧要之人的情感波动。
林青在她们上楼的背影中,真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以前,虽然沈安安也常提起要独立居住,但每当她以自戕作为威胁,沈安安总能顺从。
而今,沈安安已经独立了,不再受其操控!
她一面咒骂,一面试图上楼,却被紧跟其后的季阳、季弘牢牢挡在楼梯口,寸步难行。
这两人身躯壮硕,林青自知硬闯无果,只好在楼下大声呼喊楼上正在熟睡的两个儿子。
沈知安与沈知如,正于梦境中沉沦,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唤扰得心烦意乱,面色不悦地走出房门。
沈知安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对着林青一阵咆哮:“你这老不死的,吵吵闹闹啥?看不见我正睡着吗?”
沈友城面色同样阴沉,兄弟二人面色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