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伟他爸,你说这回,我们总该如愿了吧?”
赵招娣听着楼上的动静,心里开心地不得了。
一向不苟言笑,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的秦隆昌这时也笑了笑,“也该了吧!这名字得提前想想!不能跟之前一样随便翻个字典就了事。”
“那当然!这胎总该是个男娃了!得好好取个名字!”
想当初,秦愐二字除去之姓氏,剩下的“愐”字也无非是在字典里随便翻来的。而如今为了一个甚至没有任何出生兆头的男孩,便开始想到姓名这一步。
不过现在,不是思索这些的时候。
秦愐没有理会二老的胡言乱语,因为她必须镇定下来,处理好面前的事情。
这楼上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秦愐也无法改变。
可这楼下被二老弄得一团糟的场面总不能拖着不处理,明天还要开门做生意,况且除了秦愐自己会处理好这些繁杂的事物外,还有谁能指望呢?
先是把闸门给关上,而后到了仓库里找到了一把扫把,抢过赵招娣手里的瓜子,开始清理二老的一地“战绩”。
原本又该闹一番的赵招娣因为今夜的喜事,没去计较。
秦愐为外婆倒杯水,给她找了毯子,“外婆,你在这先待会,一会我们再上楼,好吗?”
“好。”
外婆神志清醒了不少,也听明白了赵招娣那番话的意思,也便没有多说,更不想给秦愐带去压力。
秦愐没有停下手里的活,整理好货架之后又开始打扫,核对账目,计算收支。
做好这一切,无需用太长时间。这些日常事务,秦愐早就做惯了,但今天却做的不紧不慢。
直到楼上好久没了声响,秦愐打了电话给了楼上的齐丽华。
刚接通,秦愐说了句“我们要上去了”,便匆匆挂了电话。
走到外婆面前,半蹲着,温柔细语:“外婆,我们上楼去吧!”
四人上了楼,赵招娣立马到齐丽华的房门口。
“儿子,饿不饿啊?需不需要吃点东西?”
里面传来一个烦躁的声音,“不用了!”
“那要不要我先备着,你想吃就可以吃得到!”
“说了不用了!”
目睹这些的秦愐,只觉得恶心。
转身要扶着外婆进房里。
齐丽华的房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胡子拉扎,头发偏长且又凌乱,带着重重的黑眼圈,四十多岁的男子。他的面容十分没有精神气,眼中无神,似是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撇了撇嘴,不耐烦道:“你耳朵是不是有毛病,说了不用,怎么就那么多废话啊!”
“这不担心你嘛!”面对他这态度,赵招娣脸上却没有一丝不满,甚至还有些乐在其中。
“那你有需要就喊我,妈就在隔壁房。”
另一边的秦愐轻轻瞥了他一眼,便扶着外婆进了卧室,没再出来看那母慈子孝的戏份。
赵招娣的话似是无底洞,说个不停。
秦至伟无奈地靠在门口听着。
突然,朝秦愐房间的方向问道:“刚刚进去那个就是楠楠?我女儿?”
赵招娣光念叨着,被这么一问,一下没反应过来,“你说她啊。是啊,是楠楠。”
“她几岁了?”
“几岁?”
赵招娣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只知道她不过是家里最不重要的人,自然也无需记得这些。
“十八、十九岁吧?是不是到嫁人的年纪了?”思索一番后,实在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