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里面那个什么时候给你爸和我生个真楠楠出来带啊?”
听到这话,秦至伟又是不耐烦,“再说吧!不重要!你先给我拿几千块钱给我。”
“要干嘛?”
“做生意啊!你们不是一直要我有出息吗?没钱怎么有出息?尽快给我吧!”
说完,将门狠狠摔关上。
外面动静逐渐恢复往日平静时,秦愐才走出房门。
看着屋里一片狼藉,叹了口气,刚打算开始整理。
这时,陈凛烽来了电话。
秦愐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窗口。
“愐愐?”
“嗯。”
“他回来了。今天雷子跟我说,早上在车站看见他了。”
“嗯……”
听着秦愐的语气,有些反常,陈凛烽试探性地问着:“你已经见到了?”
“嗯……”
看了眼齐丽华房间的方向,接着道:“他在家。”
“抱歉,愐愐,没能及时告诉你……需要帮忙吗?”
“不早了,该休息了。”
陈凛烽虽然隔着电话,看不见她现在的神情,但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不合时宜的。
“好。晚安,愐愐。”
秦愐挂断了电话,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卸掉了,一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大口呼吸着,手止不住地颤抖着。
这一夜对秦愐来说,太漫长,漫长到想一了百了。
那个人的回来,无论他抱着什么样的目的,都会让这个本就不安定的小家更加支离破碎、风雨飘摇。
隔日。
闹钟刚要响,就被秦愐立马按停了。
小心翼翼地来到厨房,家里的家务一向都是她一己承包,做个早饭也没什么难的。
可看着米缸,却迟迟没有动手。
他到底是回来了,无论怎么样他到底是回来了,接纳又或是拒绝的权利从不在秦愐身上。
就连这普通的早饭都要思索着他的存在,若是没有准备他的份,估计又得吵上一吵了。
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秦愐也深知此理。
早餐做了六人份的,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看着一桌子早餐,秦愐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是该跟往常一样吃过之后下楼打理,可昨夜已经将所有的事务都打理好了。
她此刻,心中从未有过的迷茫向她袭来,现在该用什么事来掩盖这复杂的心绪呢?
她从来不是一个勇敢的人,她遇到事情也从来不迎难而上,她不会主动反抗也不会自保,她只知道用其他一切无论好的坏的事物来遮掩自己。
就像个活靶子一样,不逃也不避,用着一堆破铜烂铁护着心脉,然后静静地接受面前射来的所有箭矢。
心若不死,便是有望可待;心若已死,则如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