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伸手接过那五个金元宝,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那我就多谢啦!”
柳如烟看到她这副模样,露出鄙夷的神情,无奈地摇摇头。
见钱眼开的东西,怕是早就知道那个野种是陈家大少爷了吧,不然谁会那么好心收留一个半大的小子。
秀英看他们也不像是要留下来吃饭,挥挥手,随意地说道:“既然已经接到人了,那你们就走吧。”
阿旺舍不得秀英,拉着秀英的衣角,眼睛里满是不舍:“秀英婶子,我不想走。”
秀英摸摸阿旺的头,温柔地说:“阿旺乖,跟着舅舅回去。”
阿旺后来还是和舅舅走了,一步三回头,边走边抹眼泪。
两辆马车飞快地离开,车轮滚滚,扬起阵阵尘土。只是马车上人的心情不同。
第一辆马车上,阿旺望着车窗外,神情落寞,满心都是对秀英的不舍。舅舅则若有所思,眉头微微皱着。
第二辆马车上,柳如烟手里轻轻的抚摸着肚子,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高兴的是陈泽锡没有跟着回来,忧愁的是十月怀胎后她生个什么出来?
村上看热闹的人也散了,周大柱和赵存粮回到村就看到两辆马车,从秀英住的山坡上下来。
周大柱呸了一口,骂骂咧咧起来。他脸色涨红,眼睛瞪得浑圆,唾沫星子飞溅。
“秀英定是早就知道了阿旺的身份,不然哪里会收留一个半大的小子,她就是设计陷害红梅被打了还要游街!这个扫把星!”
周大柱和赵存粮去了南阳镇的赌坊,才没能去县衙,诬陷杨秀英。
昨天一大早两人勾肩搭背,满脸兴奋地走进了赌坊。
周大柱嘴里还嘟囔着:“这次咱可得把本捞回来,没能抢了杨秀英的营生是她运气好。”
赵存粮跟着附和:“就是,等咱赢了钱,再好好收拾她。”
赌坊里烟雾缭绕,吆喝声此起彼伏。周大柱和赵存粮很快就沉浸在了赌局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从赌坊出来,两人发现自己的媳妇正在游街。周大柱和赵存粮睡眼惺忪,看到这一幕瞬间清醒,眼睛瞪得老大。
周大柱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咋回事?”
赵存粮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着急地直跺脚:“完了完了,她们怎么游上了?”
两人慌了神,赶紧朝着游街的队伍跑去。
一打听两人才知道,她们陷害秀英不成,反而被打了板子游街。游街一共有三日,这才第二日,周大柱和赵存粮面如土色,冷汗直冒。
周大柱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懊悔地骂道:“都怪我不在家,若是我家哪里能让杨秀英得逞,这下可怎么好?”
赵存粮也是捶胸顿足,带着哭腔:“那么好一个扳倒杨秀英的机会,反让人倒打一耙。
可怜我那老娘呢,两条腿怕是废了,这县太爷也太狠了。”
赵母年事已高被打了板子后,走路都困难,拖着两条腿,被官差架着游街。
周大柱和赵存粮只能回了村,一路上耷拉着脑袋,如同霜打的茄子。
他一边走,一边挥舞着手臂,仿佛秀英就在眼前,要冲上去厮打一番,赵存粮赶紧拉住他,劝说道:“大柱,别气了,这事儿咱们跟她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