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没管他的表情,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当年我外公看不上我爹,认为他只是秦家的养子,比不上身为秦家嫡子的你,于是趁我爹出去谈生意逼迫我母亲打掉肚子里的我嫁给你。当时你哄骗我母亲,说你们假结婚先稳住我外公,我母亲为了保住我妥协了。”
说到这,沈母愤恨地抬起头看向秦达,提高音量说道:“可你这个小人却用这个人情和秦家多年的养育之恩逼迫我爹帮你,你怕他翻供,他刚入狱你就买通狱警害死了他,从而导致我母亲,也在我生下来不久就郁郁而终。”
秦达见沈母竟然三言两语将当年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低语道:“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当年都死了,你怎么会知道?不对,你母亲曾经赶走过一个贴身丫鬟,难道是......”
“若言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秦达,你现在纠结这件事,还有意思吗?看在祖母和二叔份上,当年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秦达以为她要放下过去的事情不再计较,咧开了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沈母接着说道:“可我也永远不会原谅你,以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不要怪我不念旧情。”
秦达瞬间沉下脸来。
沈文清见他手放到了桌子下面,心里悄悄拉响警报,暗暗防备着。
秦业看着没人关注他,悄悄拿起桌子上那个顾染刚刚从地上捡起来的包子吃了起来,听到沈母的话后,见他爹没有说话,立即叫嚷道:“想让我们走也行,除非你让沈文清把他的工作给我,不然...我们就在沈家住下来了,还要每天吃你们家的包子。”
沈母和沈文清看都没看他一眼。
秦达听到儿子的话后,脸色彻底黑了下来,怒斥道:“闭嘴,丢人现眼的东西。”
秦业本想反驳两句,可看见他爹比锅底还黑的脸色时,又默默地垂下了头,只敢在心里小声叨叨。
秦达脸色恢复了一些,转头看向沈母道:“小业说得不错,你儿子这个工作想来也是啊至帮他找的,你们既然不是我秦家人,那这个工作也该归还我们家。”
“秦达,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秦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进门后,走到沈母旁边对她道:“可可,你和文清先出去吧,我们兄弟两人好久没见了,我想和他聊聊。”
说完,示意刚进门的沈父将沈母带出去,沈文清则是一脚将秦业踹到了门口,还没等他直起身子来,又一脚将他踹到了院子里。
沈父走到沈母旁边时,见她满脸压抑不住的愤怒,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握起来,身体微微颤抖着,一副压抑到极致的样子。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住她的情绪后,才扶着她出去。
这时候,屋子里只剩下了秦家两兄弟。
秦达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弟弟,握着匕首的右手轻微颤抖起来,手心里全是汗。他默默握紧手里的匕首,仿佛这样,就不会心虚和害怕。
门外
沈文清出来的,见顾染老老实实站在屋檐下,见他出来还露出个讨好的微笑。
沈文清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她不会好好呆在屋里。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教的时候。
他拉起她的手,一起朝坐在院子竹凳上的沈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