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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瞥她一眼，态度冷漠，“宾客们都在，你去陪着柳家人单独说话？这话可不是个懂礼数的姑娘家能说出来的话。”
老夫人批了一句，姜云姣只能讪讪笑着，“对对对，祖母说得对，孙女今天只能陪在您身边。”
诸位夫人们看向柳月初，目光迟疑。
怎么看起来老夫人不同意这门亲事？当面训斥没规矩，这不是摆明了要给柳家人一个下马威？
柳月初自当不介意，体面又不能当饭吃，何况她巴不得这门亲事成不了呢。
“老夫人莫怪，说起来也是我冒昧了，家中长辈离开的早，的确不懂得高门世族的规矩，若有不妥当的地方，您可直截了当的指出来。”
柳月初笑眯眯，随即话锋一转，“但今日也是见识到了，难怪那一日姜姑娘在我府中感慨柳家的日子更随心所欲，那时不懂何意，今日算是领教了。”
“？？？”
老夫人脸色瞬时一凝，没想到柳月初敢如此刀子嘴的回怼她？
但她看向了姜云姣，指桑骂槐，“没想到你还说过这话？就算你将来出了嫁，那也是姜家的千金，行事作风依旧不可懈怠半分。”
“玉贵妃赐你这门亲事，是要你提携柳家，帮着柳家经营得妥帖恰当。不是让你去放纵的！你连这都搞不清楚，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姜云姣咬了唇，连连称是。
诸位看客们不免唏嘘，老夫人这是明着来打柳月初的脸？还真是毫不客气了。
方嬷嬷脸色一沉，看向柳月初，眼神就在询问还要不要忍。
柳月初怎会忍？
肚子里还有着一个小千金，她可是要舒畅的胎教。
“这话我也要辩驳两句了，我们柳家就是这么的随心所欲，无论谁嫁来都不会改。若是老夫人不放心，可以和贵妃娘娘商量，别让我们家委屈了左丞府的千金小姐。”
“何况，我也不觉得柳家需要提携和帮衬，倒是你们府上应该清理一下宅邸，别什么东西都乱扔了。”
她一把扯下柳月婵腰间放了蝎子的小牛皮袋子，直接撇在了老夫人面前，“刚刚在戏楼茶歇间等抬辇，倒是发现了不少的珍惜药材。但这东西毕竟是活物，还是放好了为妙，虽说那里旁日无人去，但被蜇伤了还真有点儿丢脸呢。”
柳月初惊世骇言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这可是左丞府的老夫人，玉贵妃的亲娘，她就这么的怼回来？
而且那袋子里是什么东西？众人充满了好奇。
奶娘眼睛一瞠，与姜云姣对视，没想到这柳月初不是没被咬，而是把这蝎子全都给抓了？！
老夫人不懂何意，却格外的气愤。
她就是不同意姜云姣嫁去一个商贾之家，为此与左丞和玉贵妃闹了好些时日了。
但她也不知姜云姣的心思，更不知道她们为何会在戏楼做停留。
“戏楼不是已经封了？为何还有人去？！”这似乎触及到老夫人的逆鳞。
奶娘连忙上前，跪地请罪，“老夫人莫怪，也是赶巧了，柳宜人有着身孕，奴婢怕她中了暑气，所以才请到那里歇歇脚，然后去寻了抬辇……”
老夫人却不理她，也不让她起身，吩咐身边的老嬷嬷道：“去看看那是什么东西！”她指着地上的小牛皮袋子。
老嬷嬷领命上前，姜云姣却脸色有变。她手中的帕子几乎搅碎，却一直忍着不动声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