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青布长袄,已经变成了蜀锦长袍,发髻上的束带也变了金丝绣的,一双鹿皮长靴,凸显他身姿挺拔,特别是那俊朗洋溢的笑容,让魏公铭内心的火气更大!
这些原本应该是他的,如今却被袁厝占了便宜!
“成亲第四天就来为大舅哥平腌臜事,你还真会拍马屁!”
“伤了人,柳家认赔,损坏了酒肆之物,柳家也认赔。”袁厝的态度极其好。
“有钱就了不起了?!”魏公铭语气极凶,“柳慕升杀人未遂,不是几句赔钱就能解决的!”
“他醉酒砸了东西而已,没有伤人之心,自始至终只举起过一把椅子防身,从未碰过凶器。”袁厝辩道。
魏公铭蹙眉,“你在现场?凭什么这么说?”
“我说错了么?大人可以拿出审讯的笔录来反驳我。”袁厝淡淡笑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拿出笔录?”魏公铭咬牙切齿。
“所以还没有笔录?”
“关你何事?”
“难不成大人把人抓到牢里四天,都还没派人审过?”袁厝顿了下,似是在思考,“按照《大齐律典》四十回第五百三十六条记,您这是犯了渎职之责。”
魏公铭:“……”他哪知道什么《大齐律典》,这小子没事读这东西干什么!
“我没有闲工夫与你磨牙,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回家等消息!”
“我要见柳慕升。”袁厝言道。
魏公铭攥了拳,“不行。”
“原来不行啊,那在下告辞了……”袁厝二话不说,一甩披风,潇洒离去了。
“你……”魏公铭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包上,摸不着头脑。袁厝到底耍什么花招?他一时心里没底了!
“你去查查《大齐律典》四十回第五百三十六条是什么东西!”这小子别是憋着什么后招,他实在阴险!
手下翻了个白眼,“《大齐律典》根本就没有第四十回……”更别说第五百三十六条!
魏公铭:“?!你怎么不早说!”他脸色火辣辣的烫,合着袁厝跑来见他,就是故意耍一通的吗?!
“马上开堂,把那几个人都带上去!”他心急火燎,不敢耽搁。袁厝敢如此明目张胆来威胁,就是在给他警告。
袁厝一直都在县衙拐角处的马车上,静静等候。
柳慕敕很快匆匆地跑过来,“……我刚走,县衙就宣了升堂,姐夫神机妙算。”
袁厝带他出来之后,兵分两路,他去正衙门见魏公铭,让柳慕敕带银子去县衙大牢。
他不是让柳慕敕去安抚柳慕升,而是去见了方家的远亲表哥,给他带了一句话。
“方小娘子即将是太子侧妃,不想死就仔细掂量下稍后开堂要怎样说话……”
柳慕敕把话传到,魏公铭就宣了升堂。
“大舅哥怎样?”袁厝问道。
柳慕敕抿了唇,“看见我就尿了裤子了……姐夫让我转达的话,我也都说了。您给的安神药,我也看着大哥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