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柳家无关,那封了柳家库房作甚?这不是故意打马虎眼,玩人呢吗?!”
“那我们的货款银子不是白赔了?”
“我们也与柳家拆了伙……”
后悔的人比比皆是,毕竟他们是割了肉放血的!
一时间议论声起,好似上千上万只蜜蜂在耳边嗡嗡嗡嗡。
张昕俨本就火气朝天,听到如此嘈杂的喧嚣声更烦!
“吵什么吵?金羽卫封锁柳家库房不是降罪,是保护,是防止有人恶意栽赃,趁机把赃物偷偷放到柳家库房!金羽卫不会随意污蔑任何人,是你们觉得柳家要完蛋,全都跑来拆伙儿要银子。”
“要怪只能怪你们落井下石,遭了报应。要是还有不服的,就随本统领回金羽卫大牢里聊聊!”
他凶神恶煞,下颚的胡须都射出尖锐的光。
瞬时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柳月初上前,悄悄地问道,“不知张统领可否告知,偷盗蒙国人皮草的到底是谁?”
张昕俨不想再多说,“很快你就知道了!”
他不再废话,带着金羽卫速速离去,抄那王家的人手还不够,需要联合县衙才行……
金羽卫的人撤退,柳月初绷紧的神经也松懈了些,此时才感觉到疲惫。
她看着旁边还在抹泪的管事伙计,“景春楼开席,包场,吃一顿美的压压惊!”
王福乐得连连拍手,“好好好,我这个老腰……”他今儿扒了一天库房的窗户,两条腿儿都快不是自己的。
管事们也联声叫好,更感叹柳月初难得的稳。
他们这些老家伙知晓此事都吓得不知所措,她只是个二十岁的小娘子,竟然能压住这么大的阵仗,临危不惧,还反手赚了这么大一笔银子。
原本不服柳月初的人此时膜拜降服。
就这胆量气魄,普通的爷们儿都做不到。
众人兴高采烈,可那群还未离开的商人肠子都已经悔青了。
谁能想到柳家根本没啥事儿,他们却匆匆忙忙地亏了一大笔银子,哭都找不到地儿哭去!
于是有人想上前,趁着鉴证官没走,把银子退回、把契书销毁。可柳慕敕眼疾手快,早就把鉴证官给请上马车,直接送到景春楼的雅间了。
柳月初正准备吩咐伙计回柳家,告诉袁厝一声。
她一转头,就见袁厝手中提了食盒,正在人群外的角落中看她。
她走了过去,“来多久了?”
“刚到。”袁厝提了提食盒,“看来娘子也不需我熬好的汤。”
柳月初主动挽住他的手,甜甜腻腻,“需要,他们去吃景春楼,我喝夫君熬的汤。”
柳家于景春楼开席庆贺,王家上千口人皆被下了大狱。
五族连坐,的确有那么一些冤枉的,但多数都不干净。
齐霄帝下令要尽快处决,于是长房家主这一支交由大理寺查办,其余的人全部归县衙操持,魏公铭顾不得感叹柳月初啥事儿没有,就忙得焦头烂额。
因为三皇子得知蒙国人的事情与王家人有关,气得要求他往死里整!
柳月初此时也知道了王家被彻底拿下。
“夫君,我纳闷一件事。”她又看向袁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