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准备怎么犒劳?不如先说出来提提神?”袁厝很喜欢逗她时,她红成桃儿的面颊。
柳月初还真仔细想了下,“不如我也为夫君下一碗面?我还从未给旁人做过。”哪怕前世的魏公铭都没吃过。
不是她不肯做,而是魏公铭不吃,
袁厝十分满意地点头道,“为了娘子的这碗面,今晚一定让他醒!”
“???”柳月初没想到他动作如此快,“早知道就不吩咐马叔备车,多留片刻再回去了。”
袁厝还是催促她离开,毕竟一直留在这里被外人看到会怀疑的。
他送走了柳月初,又寻了几个柳家的下人前来打扫外院做遮掩。
柳月初回家这一路,特意让马叔驾车慢一点儿,她偷偷地撩开了车帘缝隙,想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果然金羽卫与县衙的大肆搜捕,闹了个人心惶惶,就连街上贩卖零食的商贩都少了。但人们都躲在角落中低声议论,至于议论什么便听不太清了。
柳月初回到家中,柳慕敕和柳慕升都在焦急等待。
看到柳月初自己回来,柳慕升劈头便是一句,“我妹夫呢?被金羽卫给抓走了?”
“胡说什么呢,他带下人收拾一下那几座院子,不然天热起来,院落的杂草淤泥不清除,味道很大。”柳月初瞪他一眼,“你们俩闲的发慌?都在门口乘凉?”她在明知故问了。
柳慕升絮絮叨叨,就把金羽卫和县衙搜捕的事说了,“咱们家也被找上门了,但只查了一遍就走了,也没伤了什么物件。”他害怕被顺手牵羊。
柳慕敕见二姐丝毫不惊讶,“莫非二姐也遇上了?”
“查过了,没事,别大惊小怪的。”柳月初只想快些回到院中去歇歇,晚上等着袁厝的消息来,她没准还要偷偷跑出去一趟。
柳慕升却继续八卦,又说起裴淳遭殃的事,“……莺春楼着火的那天晚上,他也在,结果还险些被赖上!”
“他说亲眼看到有人给宇文宸泼粪。”
“虽说蒙国人都不咋地,的确活该,但泼粪的这人也真够坏的,这招数都用,实在太孙子了!”他完全是幸灾乐祸。
可他一转身,就见柳月初面色凶煞。
“怎、怎么了?”他突然心虚害怕。
“我看你也不咋地!”
“他去了莺春楼,你是不是也去过?整日吃喝耍乐的纨绔流氓,还好意思说别人坏!”
“这几天外面乱,你也别出去了!就在家里跟方嬷嬷学一学规矩礼仪,免得出去什么都不懂乱丢人!”
她翻脸骂了一通,带着丫鬟们就回“缘初阁”。
柳慕升莫名其妙,“好家伙,哪条筋又没搭对?真是越来越同情妹夫了。”
柳慕敕看出些端倪,但也不方便与大哥说,“我去寻二姐说一下这几天的账目。”他匆匆追了过去。
柳慕升琢磨下,还是回自己院子歇着好,又琢磨他是不是该娶个媳妇儿回家?好生压一压妹妹的气焰。
可惜方子卿已经入了宫,他彻底没戏,还有哪家的小娘子没出嫁?他的确要琢磨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