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华妃诧异且脸上怒气隐现:“你竟敢信口雌黄?”
“娘娘息怒,且容嫔妾讲完。”
“本宫倒要看看你那张巧舌如簧的嘴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瓜尔佳文鸳心里舒了一口气又道:“那位君王心思缜密,偏她那兄长并不是谨慎小心之人,他居功自傲,行事过于跋扈张扬,且又有功高盖主之嫌。使得那君主不得不忌惮他,甚至于为了大局长远考虑 不会让她生下她母家血脉的孩子。”
华妃怒不可遏站起身指着她:“大胆,你别以为皇上宠着你,你在这胡言乱语,本宫便不会处置你…来人…”
还不等她唤人,瓜尔佳文鸳及时打断道:“娘娘,等嫔妾说完,您依旧觉得这个故事讲得不好,嫔妾甘愿领罚,且毫无怨言。”
“本宫就再容你片刻。”
“那宠妃曾有过一个孩子,那君主自然是不愿让她诞下的,思来想去些时日,找了一位与她素日关系尚可的后妃端去了碗有问题的安胎药,宠妃毫无提防便喝下了,孩子自然是保不住了,但宠妃怎能心甘?自此便恨上了那个后妃,可她不知这是个一石二鸟的绝妙之计,同样都是将门之女,借她们彼此的手让对方都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
华妃犹如晴天霹雳般,难以置信的凝视着她:“这不可能…不可能,况且这等宫廷秘事,你又如何得知?”
“嫔妾还知道,君主还借宠爱为由还特意御赐了她独一无二的香料,可殊不知那东西里含了大量的麝香,她每日使用,长此以往自然是再无身孕了。”
华妃感到绝望与崩溃但还是嘴硬道:“麝香…麝香?这简直是危言耸听,你以为你区区一番话,能骗得了本宫吗?你说,你有何目的!”
瓜尔佳文鸳无语,看来不得不拿出狠话来了,好在自己是唯物主义,不如古人那般在乎什么菩萨真人
她眼神坚定的像要入(dang)般道:“嫔妾以瓜尔佳氏一族起誓,今日句句属实 绝无虚言。”
(瓜尔佳氏一族:有你是我的福气…)
“本宫不信,那君主与宠妃恩爱多年,皆是虚情假意。”
“自然是有真情的,可真情却也抵不过他自己的江山,他不得不徐徐图之,以待来日。”
华妃蹙眉 脸色阴沉:“来日?”
“自然是待时机成熟,永除后患啊。”
“不可能,我哥…那宠妃的兄长毕竟对皇上有辅佐之功,他…”
瓜尔佳文鸳秀眉微挑:“可他终究是臣子啊,伴君如伴虎,小心翼翼尚且难保全自身,况且那人一向居功自满,目中无人。”
“你又如何得知当年之事与欢宜香和前朝的其中利害?”
“娘娘是对这个故事感兴趣了?”
华妃似乎默认了她的话,平复了几分情绪道:“明人不说暗话,你且说本宫凭什么相信你这番话,你又有何目的?”
“嫔妾也不知从何说起,娘娘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您大可求了皇上,准许你的宫女替你回府看望母亲为由,夹带些欢宜香找些名医看看,是否如嫔妾若言,等有了答案再说其他也不迟。”
华妃点头,眼中没有一丝丝温度:“也罢,本宫暂且先留你一些时日,若你所言为假,可别怪本宫翻脸无情。”
瓜尔佳文鸳神色从容嘱咐道:“其实您心中已有答案了不是吗?不过,娘娘切记,此事务必瞒得密不透风,毕竟宫中耳目众多,是否有他人眼线也未可知,万万不能打草惊蛇。 就如同嫔妾今日,也是考虑等到入夜再来翊坤宫,不免会些引人注意,也望您谨慎行事,不但是为了您自己,也是为了年氏一族。”
华妃含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随即转瞬即逝:“本宫心里有数。”
“是嫔妾多虑了,想必今日娘娘也累了,那便不打扰您了。”
“嗯。”
瓜尔佳文鸳福身施礼:“嫔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