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瓜尔佳文鸳都已经占尽了主动权了,可怜齐妃还一门心思想着去求皇后。
苏培盛奉旨请她到养心殿,她一路上心神不宁,还想绕道去景仁宫,请皇后为她出个主意。
但玲珑去回禀此事时,皇后还唯恐齐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想着提前警醒她,可一切都太晚了。
瓜尔佳文鸳是事先算好的时间,等皇后知道此事时,养心殿这边已经有所动作了,根本不给齐妃与皇后能单独相处的时间。
皇后派人去长春宫请齐妃时,齐妃已经在去养心殿的路上了,即便齐妃想绕道先去景仁宫求救,苏培盛奉命自然不敢给她这个机会。
所以,一切尽在瓜尔佳文鸳的掌握之中,她可不能让皇后有机会怂恿了齐妃自尽。
毕竟自己腹中是阿哥还是公主都未可知,若是皇后得了三阿哥这个好大儿,定会教唆他 是自己害了齐妃,她可不愿意背这个黑锅。
齐妃战战兢兢的来了,一路上她都在思考,皇上到底传她做什么?不会是熙嫔小产了吧?
等进了养心殿暖阁
她看到瓜尔佳文鸳安然无恙的坐在那里,又看到御案上的栗子糕,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便明白了七八分。
齐妃怯生生的看向面色凝重的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你可知朕召你过来所为何事?”
齐妃不敢直视他,结结巴巴道:“臣妾…臣妾不知。”
“你看这盘点心 可否眼熟?”
“那是臣妾做与熙嫔妹妹的。”
“哦?” 皇上直了直身子,手指向那盘点心:“点心是你亲手做的,你不知里边放了什么?”
“臣妾不明白皇上此话何意。”
见齐妃还不肯承认,皇上气的直接动手把点心打翻在地。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那好,你把点心都吃下去,朕就相信了你的话。”
齐妃见事情败露 再难转圜,这才连忙磕头:“臣妾…臣妾知错了,求皇上恕罪,臣妾是一时鬼迷心窍。”
皇上的目光骤然一凉,含了一缕冷笑:“一时鬼迷心窍,就让你敢谋害皇嗣?”
“臣妾都是为了三阿哥…”
“三阿哥?你还有脸提三阿哥?三阿哥怎么会有你这样狠毒的额娘。”
听到‘狠毒’二字,齐妃微微一怔:“臣妾…”
皇上显然不想再听她多说什么,指着她看向苏培盛:“去传旨六宫,齐妃谋害皇嗣 褫夺封号 着降为答应,禁足长春宫 无召不得出。”
齐妃绝望的斜跪在地上:“皇上,臣妾知错了,求您宽恕。”
见皇上蹙眉不语,瓜尔佳文鸳心里明白,毕竟自己腹中的孩儿并未出事,皇上就不可能严惩齐妃。
只要有三阿哥一日,皇上就会对她顾念些旧情,与其时候等皇上想起她时 宽恕了她,还不如今日自己做个顺水人情,也好显得自己是大度善良之人。
齐妃与三阿哥若有些脑子,自然也会乘自己这个人情。
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她望向皇上,眼神中带了一丝请求:“皇上,齐妃娘娘纵然有罪,但一切皆因爱子情切所致,况且今日也并未酿成大祸,还请您从轻处置吧。”
“此事已经水落石出,是齐妃故意要害你腹中的孩子,朕怎么能不严惩?”皇上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心疼。
“她也是一时错了主意,还请皇上从轻处置吧,就当是为了三阿哥的颜面,也算是臣妾腹中的孩子积福了。”
皇上点点头看向齐妃:“好吧,既然熙嫔肯替你求情,那就褫夺封号,降为贵人,禁足长春宫吧。”
齐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道:“谢皇上,谢熙嫔娘娘。”
待齐妃走后,皇上拉起瓜尔佳文鸳的手:“朕的鸳儿果然是最温和良善的人。”
“只要皇上心里护着臣妾,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皇上淡淡一笑:“朕还宣了大臣,你今日也受惊了,同安常在回去歇着吧,朕明日再去看你。”
瓜尔佳文鸳点点头,与安常在施礼道:“是,臣妾告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