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换了衣衫出来后,瓜尔佳文鸳便被华贵妃与谨嫔吸引了。
华贵妃本就生的明艳动人,素日在锦衣与头饰的衬托下更显雍容华丽,此刻虽没有格外的珠宝首饰衬托,却更添几分灵动活泼。
难怪皇上未登基前总爱带她骑马射箭,难怪剧里皇上说她初入王府时是那样明艳动人。
如今这一见 方才明白了,华贵妃为何能专宠那么多年,家世只是其一罢了。
正当瓜尔佳文鸳沉醉在华贵妃的英气时。
谨嫔轻飘飘的一句:“听闻贵妃娘娘骑马、射箭,投壶俱佳,不知熙妃娘娘如何?”
使她的心情瞬间沉入了谷底。
瓜尔佳文鸳此刻只后悔自己不够内卷,早知有今日,从前便大着胆子学了。
华贵妃眼神轻轻朝着谨嫔飘过,出言为瓜尔佳文鸳圆了一句:“熙妃妹妹是闺阁女儿,素日醉心诗书,着意曲子与舞蹈,不会骑射也是寻常。”
“满人以骑射夺天下,熙妃妹妹又是满洲大族…”
华贵妃忍不住剜了她一眼,话语中也带了几分冷意:“谨嫔,你今日非要强人所难吗?”
瓜尔佳文鸳见状配合着华贵妃,她抬起眼帘看向皇上一脸愧疚道:“是臣妾不好,扫了皇上与贵妃娘娘的兴致。”
“无妨。”皇上淡淡一笑,又接道:“朕教你。”
瓜尔佳文鸳略一迟疑,半带轻笑婉拒道:“臣妾愚钝,实在不敢劳皇上费心。”
华贵妃方才与瓜尔佳文鸳说了要教她练,她既不想食言,也不想让瓜尔佳文鸳被皇上抢了去。
“骑马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学会的。”言罢,她又笑吟吟看向皇上:“不如谨嫔妹妹陪着皇上,臣妾留下教熙妃妹妹吧?”
皇上似乎没有听两人在说什么,只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抬手吩咐道:“把那匹马牵过来。”
瓜尔佳文鸳闻言朝皇上手指的方向望去。
那匹马高大威猛,通体黑亮,且只有四只马蹄是白色的,即便是她这种对品种毫无了解的人也瞧得出,这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好马。
瓜尔佳文鸳自知皇上此刻兴致正浓,自己与华贵妃也不好说什么,便只能硬着头皮言谢了。
她在皇上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爬上了马背,由于心里害怕,她双手紧紧地握住了缰绳,全身低伏于马背,额头冒出丝丝细汗,唯恐被它给摔下去。
“熙妃姐姐莫怕,这儿的马训练娴熟,定不会伤你分毫的。”
瓜尔佳文鸳不知谨嫔的话是安慰还是暗讽,但骨子里二十一世纪的女性是绝不会轻易服输的。
她压下了心中强烈的恐惧,长舒了一口气,在心中不断的鼓舞着自己,将自己的背慢慢挺直了。
皇上见状,翻身上马坐在了瓜尔佳文鸳的身后,伸出双臂把她环住,而后握住她牵紧缰绳的手,双脚轻抵马腹,马儿缓缓的走了起来。
“皇上,臣妾害怕。”
她倒不是在刻意撒娇扮柔弱,她是真的害怕,
可真是万事开头难,中间难,一直难啊…
皇上淡淡一笑,宽慰道:“不怕,有朕在。”
华贵妃见状,自知教瓜尔佳文鸳骑马无望,向皇上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向自己的马走去。
紧接着谨嫔贯甲悦马,昂首挥鞭子,她胯下的马匹红棕色的马发出一声啼鸣后,扬起马蹄,朝前方飞奔而去,身后激起一片飞扬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