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妃陡然一愣:“埋药渣做什么?”
谨嫔如同看一场好戏一般,说着自己所想:“那定然是不同寻常且不能为外人所知的药方。”
皇上的眸光淡淡扫过瓜尔佳文鸳,见她神色未见任何异常,好似此事真的不知情一样。
见皇上并未出言表态,皇后蹙眉询问道:“熙妃,这是什么药需要埋在这里。”
“臣妾不知啊。”瓜尔佳文鸳知道皇后话里话外都在引导众人,那树下的药渣是自己的。
她看向皇上又重复道:“不是臣妾…”
皇上并未对视她的眼神,不知是否怕会扰乱了自己的思绪。
他看向小厦子吩咐道:“传太医来。”
片刻后,小厦子带回了随行的几名太医,他们气喘吁吁的接过药渣认真分辨起后互相对视一眼,最后由章弥回禀说这是避子药的药渣。
殿内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们各有各的心思。
有的担忧此事非同小可,瓜尔佳文鸳虽得宠怕也难以翻身。
有的幸灾乐祸,认为瓜尔佳文鸳经此一事定然会失了圣心,怕是日后便等着要老死宫中了。
云莺从众人身后走上前,跪地回禀道:“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话,我们娘娘平日里的药皆是奴婢负责煎的,这并非我们娘娘的药渣。”
皇上面色凝重,看向瓜尔佳文鸳,低沉的嗓音中再没有往日的温柔与宠溺:“熙妃,朕最后问你一次,这是不是你的药渣。”
“皇上,不是臣妾的。”瓜尔佳文鸳眼中噙着泪水,随着这句话开始往下掉。
“臣妾若有心喝什么避子药,怎能为您诞下咱们的弘晏呢?”
她娇软的嗓音中不难听出委屈与伤心。
众人看着她梨花落雨,楚楚可怜的模样都不由的心下一软,更别提她此刻正深情注视的皇上了。
果不其然,皇上点点头,语气多了些许无奈:“罢了,朕相信熙妃。”
瓜尔佳文鸳不由的心下疑惑,此事他是真的相信自己,还是此刻顾及的是自己作为帝王的威严与作为男人的颜面,想着随后再审。
“那为何会埋在你苑内,况且那宫女口口声声说是奉了你的令。”
皇后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追问道。
瓜尔佳文鸳哽咽道:“皇后娘娘,若真是臣妾的,为何放着陪嫁侍婢不用,会让一名行宫的宫女去处理?”
莞嫔附和道:“是啊,可见那宫女的话也做不得数。”
“此事的确也太巧合了些。”安贵人点点头。
穆贵人一向不喜瓜尔佳文鸳,今日诸事好不容易办得漂亮,此刻自然想着在皇后面上多多展示自己的忠心。
她看向瓜尔佳文鸳开口接道:“可这避子药终究是在您苑内翻出来的…”
皇上闻言面色阴沉的可怕,抬手便将桌上的茶盏摔下,他厉声呵斥穆贵人道:“放肆!”
帝王之怒,夫妻多年的皇后都尚且不敢直视,更何况刚入宫不久的穆贵人了。
她吓得连忙跪下请罪:“皇上息怒,是臣妾失言了。”
皇后沉着脸,那双往日如沐春风的眼睛此刻却犹如被冰霜覆盖,说出的话也是与神情不大相符:“臣妾虽也相信熙妃为人,可今日之事桩桩件件都指向她,臣妾愚见还是查清楚还熙妃一个清白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