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两位妹妹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面对瓜尔佳文鸳的询问,穆贵人刚要张口,便见剪秋上前了一步回话。
她复微微行礼,回道:“皇后娘娘午睡醒后略有不适,下午谨嫔娘娘与穆小主来请安,见状便自请留下来侍奉娘娘了近一个多时辰。
晚膳后又宣章太医请平安脉时,才听闻七阿哥今日发热请了太医。皇后娘娘实在放心不下,又奈何不便前来。这才派了奴婢随两位小主,过来瞧瞧。”
瓜尔佳文鸳这才坚定了内心的想法,认为此事与皇后几人脱不了关系。
只是若换了旁人做了这等子事,忙着避嫌还来不及,她们竟还上赶着凑过来,可见此事做的隐蔽,料定了旁人想查也不出什么。
谨嫔、穆贵人同剪秋到内殿看望七阿哥,少不得要装模作样的对慎嫔说几句关怀安慰的话。
再者便是由剪秋出言呵斥乳母嬷嬷们侍奉不尽心之类的。
瓜尔佳文鸳虽看不惯,但谁让人家代表的是皇后呢?
原想着她们过来做做样子便走了,谁料却是有备而来。
谨嫔与穆贵人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一起坐下便开始同瓜尔佳文鸳开始了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让其顿时有些摸不清她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直到又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穆贵人按捺不住先开了口。
“贵妃娘娘恕嫔妾直言,夜渐渐深了,慎嫔再待下去似乎有些不妥。”
瓜尔佳文鸳自然明白她所指何事,便笑道:“七阿哥身子不适,慎嫔这个做额娘的自然担忧不已,在这儿多陪一会儿原也是情理之中。”
“话虽如此,但嫔妾以为若真为七阿哥的身体着想,便不能不顾及钦天监之言啊。”
穆贵人言罢,见瓜尔佳文鸳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般,甚至还端详起了桌子上素日用来逗七阿哥的拨浪鼓…
她又出言说:“况且皇上口谕...”
谁料还不等说完,瓜尔佳文鸳便随口打断道:“皇上的口谕,咱们自当谨记。但法外不在乎人情,本宫以为无论皇上是口谕或是钦天监之言,自然都是为了七阿哥身子着想,慎嫔此刻亦是如此。”
穆贵人闻言一时竟不知要说些什么才能反驳她的话。
瓜尔佳文鸳一向不把她这等斗嘴水平当回事,说完自没兴趣观察她是个什么神色。
倒是瞧着谨嫔今日有些反常,自进殿内到现在除了请安外就没说句话,仿佛心不在焉一般。
瓜尔佳文鸳遂扬眉一笑,道:“谨嫔,你说对不对?”
听到她的突然询问,谨嫔这才回过了神,但不知两人方才说的是什么,一时之间略有些为难。
她顿了顿也只能附和着应道:“贵妃娘娘说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