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他们去哪了?
我起身漫无目的的四处寻找,却始终不见他们的踪迹。
于是只好趁着月色,沿着脚下的小路慢慢摸索。
不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我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一群野人正围着桌子在吃饭。
准确来说是吃肉,桌上放着一只狼的尸体,他们手里拿着小刀一块一块将肉割下来送入嘴里。
一口肉一口酒,很是惬意。
但我无法忽略他们吃的满嘴鲜血的模样,视觉冲击有些强大。
难道这就是世代生活在这里的巫蛊族吗?
其中一个野人与自己的同伴干杯之后抬眼的时候与我眼神对视。
我下意识的就想往树干后面躲。
“那女鬼还挺漂亮。”一个调侃的声音响起,随后惹得一群人哄堂大笑。
普通话虽然有些蹩脚,但足够让我听懂了。
女鬼?
说的是我吗?
我忍不住上下打量着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变化,随即摸了摸自己的裤腰带。
黄金袋不在!
我颤颤巍巍的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
没有心跳。
我死了?
就闻了一口那抹异香,我就死了吗?
这未免也太草率了。
若我的魂魄已经离体,司渊不得抱着我的肉身急疯了?
找到我的魂魄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应该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这巫蛊族果然不一般,能看见无常也能看到我的灵体。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自己的手指,司渊的心脏还稳稳当当的箍在上面。
这我就放心了,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眼下我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干脆好好的看看这巫蛊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以及那老爷子如今身在何处。
“大哥们...我是谁我在哪?”我用力将眼睛搓红从树干后唯唯诺诺的探出了半个身子。
当我是一个无害的女鬼,才能令他们放松警惕心。
毕竟他们世世代代深居在这山上,极有可能对外人没那么友好,甚至会充满敌意。
“早点投胎去吧!”那位与我对视的野人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离开。
“我饿...”见他没有那么凶神恶煞我又往外挪了两步。
只见他手上的切肉的刀一顿,思考片刻后削下一小块狼肉径直朝我走了过来,路上还擦了擦自己嘴上的血。
......
我吞了吞口水,突然就不饿了呢。
“能吃到吗?”他举起那块狼肉在我眼前晃悠。
我思来想去也只好硬着头皮尝试着用手去接,我也不知道我的魂魄能不能摸的到这实物。
摸不到最好了,不用吃了。
黏腻的触感在我指尖传来,我顿感头皮发麻。
“看样子是能吃到。”他眼里满含笑意的注视着我,像是在期待我将那狼肉一口吞入腹中。
我闭着眼睛视死如归般的张开嘴巴试图将手往嘴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