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的接受事实,等待死亡。
若不是司渊恰巧将她带了出来,伴水而生的她就要在那幽冥沙漠长埋地下。
世上再无美人鱼。
“她能学说话吗?”
扶朔思考片刻后回答道。
“有点难,但可以慢慢来,如今海里她也没有家人了。”望着珍珠的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惋惜。
她看起来也不过十八岁的模样,稚嫩又懵懂,却将人间苦痛经历了个遍。
我和苏若也充当起了姐姐的角色,教她吃饭喝水像常人一样生活。
幸赤还偷偷摸摸开车去了市里买了许多漂亮衣服送给她,我一看吊牌下巴都惊掉了。
他哪来儿那么多钱?莫不是半夜偷偷回家去那藏宝室拿家产了?
但珍珠似乎还是最喜欢初见时幸赤替她披上的那件外衣,不管穿什么,她都要披在外面。
像是能给她安全感一般。
如同小孩子的阿贝贝一样。
没多长时间新房子的地基就建好了,接下来只需要慢慢往上面堆砖头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怕那些建筑材料里有甲醛,我们决定墙壁就用水泥刷上去然后打磨光滑。
十八岁时我孤身一人奔赴外面的世界,如今拥有了一群推心置腹的伙伴和一个大家庭。
仔细想来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冬天来临之前我们搬进了新家,苏若的肚子也微微隆起,君南烛每天摸怎么摸也摸不够。
涂山淮回来的时候看到扶朔倒是大吃了一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想这大概就是男人之间表达感情的方式。
小念在身边司渊照例将这附近的小范围设下了结界防止出现意外。
她倒是和珍珠玩到了一块去,只是珍珠还没学会很多话,只是能简单的蹦出一两个字,倒是她第一次开口喊出的便是幸赤的名字。
我突然觉得他们两人之间似乎有着什么微妙的缘分。
幸赤那件外衣也被珍珠据为己有成了她的所有物,甚至苏若提出来要拿去洗洗她也不肯。
而幸赤就更过分了,完全是当养女儿一样在对待珍珠。
蛊母的事情他已经许久没有提过了。
我突然觉得在这世间,他又有了新的挂念,两个没有家的人互相吸引,如此也好。
涂山淮此次回来倒是带回来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族人已经对涂山芷消失这么长时间的事情察觉到异样了。
但他们只是猜测或许是像之前一样被戎绍元他们抓走,还没怀疑到我的头上来。
甚至对我已经消失在狐仙庙转世投胎的事情还一无所知。
那就意味着我尚且能安逸一段时间。
等那些老顽固发现的时候,估摸着就要上纲上线的寻找我的下落给我父母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