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呆呆的等了好一会儿。
却始终没有见到心中所想。
周围有鬼差驻足。
摇着头叹了口气:“她又来了...”
“你见过她很多次吗?”我询问道。
他先是一愣,随后向我们行礼。
看到君南烛的时候差点跪在地上。
才缓缓说起这个女人身上的事情。
她这种行为大概有四五年了。
隔三差五的就会在子时之后来到忘川河边烧纸点烛。
出来采买的鬼差几乎都认识她。
听说她是来寻自己儿子的。
但稍加打听便能知道那些纸钱与香火的去处。
犹如平白将钱扔在地府一般。
谁人都能捡去。
地府没有她儿子这个人。
已经四五年过去。
大家都猜测她儿子要么已经投胎,要么成为了忘川里众多孤魂野鬼里的一只。
若是在地府当差的话,那些纸钱与香火自然能收到。
先不说能不能见面,至少托个梦也是没问题的。
鬼差讲述之际,她失望的一瘸一拐离开了。
那落寞的背影不禁令人心生怜惜。
她的腿...是个残疾人。
“我忽然想知道她儿子到底去了哪。”也许是同为人母产生的共鸣。
我心里隐秘的那一角被触动。
“简单。”君南烛回答道。
“一问判官便知。”
“在这里的判官殿能找到他吗?”我询问。
“当然。”司渊牵着我便往判官殿的方向去。
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搭理我。
不管了,天塌下来我也没错。
随着踏入判官殿的大门,里面的场景瞬间变换成我熟悉的地方。
判官老头正一脸严肃的坐在书案前办公。
见我到来他深吸一口气指着我就一顿数落。
我挺害怕他的。
害怕他年纪大了气坏身体。
对于他讲的大道理我只好心不在焉的敷衍着。
眼下求人办事态度自然要卑躬屈膝些。
判官说的口都干了,端起旁边的茶壶似要一饮而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认真的表示我听进去了。
随后向他打听起那个女人的儿子。
姓名鬼差有提过。
毕竟散落在忘川河边任由他们捡去的纸钱上有署名。
谢沧澜。
判官明知我此时的态度完全是因为有求于他。
但还是没忍住翻找起生死簿与平生册子。
随后将生死簿拿到了我面前。
他死于五年前,二十三岁,自杀。
家境勉强够维持生计,生前饱受病痛折磨。
“自杀而死的人不入轮回是真的吗?”虽然这话没少听,但我从未真切的见过。
“是。”君南烛回答道。
所以判官在找到他的生死簿时并没有再继续翻找他的生平册子。
“轻生之人连阴间的方向都寻求不得,或消散于世间,或四处游荡。”
“也有些偶然闯入的,也只能在忘川河里当一只孤魂野鬼。”
“时间一长,便会忘记自己的前生。”
判官仔细的解释其中的原因。
难怪谢沧澜的母亲这么多年都没有见上他一面,哪怕是在梦里。
她既能知道这招鬼之法,自然也尝试过找人喊过自己儿子的魂魄。
如此,谢沧澜的魂魄定然已经不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