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官员直接是跳起来指着户部尚书的鼻子骂,我是觉得这家伙有趣,可惜不知道他叫什么,担任什么官职。
同时,这么长的时间,我也看出一点门道,说“陛下、娘娘”的是与太后敌对势力;
说“陛下”没说“娘娘”的是少有的中立势力;
说“娘娘”没说“陛下”的属于太后的党派。
那户部尚书被骂得面红耳赤,拔开指着他的手说:
“你,你,粗鄙!枉为读书人,你这是在污了娘娘的玉耳,请娘娘治他大不敬之罪。”
说完他还跪下来磕头,好一个祸水东引偷换概念,要说真的,那家伙还真的犯了“大不敬”。
“哼,你自己的罪证都数不完,你还敢来数扣我大不敬?若是能严惩户部尚书,我愿担此罪。”
“你们把这里当做什么了,街头骂街的吗?一切听娘娘的安排。”左丞相站了出来维持早朝该有的庄严。
我发现下面的太后,因为位置的原因,只能看见她的侧脸,好像在看戏——跟我一样,见到左丞相出来制止她眼中有些许遗憾。
“户部拨三十万两白银给奎州安抚百姓。”
“娘娘”
“娘娘”
两声娘娘分别来自户部尚书和那位官员,语气都有些焦急。
户部尚书最新说道:
“臣等实在无法变出这么多白银。”
那官员也说:“三十万两恐怕到悯州就不足五万两。”
“那就由户部拨二十五万两白银,礼部侍郎宁博全程监督,并在奎州替百官安抚百姓。”
“是”
“是”
礼部侍郎?我突然感觉不太对劲,谁跳出来骂都合理,这关你礼部什么事?难道全臣都敢说话,要靠一个礼部侍郎来为民请命?
这会不会是一个双簧管,他们自导自演,然后瓜分那二十五万两白银,如果真是的话,应该是三簧管——太后也是一样。
可也有可能那个宁侍郎真是为民的好官,那我感觉他应该活不了太久,或许他也知道。
啧啧啧
我头都快炸了,看谁都像贪官,看谁都是奸臣。
这就是失忆的后果,我连得到的消息都不知道是真是假,看到的人、事、物都有怀疑。
我该怎么办?现在是连一个突破口都没有?
就好像太监告诉我早上吃的鸡蛋是准一年母鸡下的,一颗一百两白银,我知道他是骗我的,可我真不知道一个鸡蛋多少钱。
不知道他们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那些老头叽叽歪歪说了两个时辰,早朝终于结束。
之前走好长一段距离,所有现在肚子非常饥饿,好消息与坏消息往往都是一起来的。
好消息是可以吃饭了。
坏消息是要走回去,还没人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