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床在角落,还有裹成一团的被子,隐隐约约还有枕头,床下是一个夜壶,靠墙还有一个桶。
牢房中间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摆弄着鸡鸭鱼肉,一些不知道名字的素菜和一罐子酒。
我来的时候他还在吃得津津有味,好不快活。
领路的狱卒走了,只留下我与他。
秦景看见我就跪下行礼:“参见陛下,请陛下见谅。”
“无碍。如果你要见我只是诉说冤情就不必说了。”
我明了对他说,毕竟我不想浪费时间。
“不,陛下,是我输了,我输的不冤,无话可说,我只是想请求陛下一件事。”
“说。”
“如果我猜的不错,我家里的那些男丁估计在路上或者到目的地就会死。”
我不否认,看朝堂诸位大臣斩草除根的态度确实会如此。
“臣希望陛下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帮助我那十一个女儿。”
多少?
十一个?
这么会享福,这么能干?
“陛下,臣在奏折上所述的句句属实,奈何我信错人,被心腹下药迷晕,要不然,臣手里握着一万飞羽军,怎么也不会束手就擒。”
“所以。”
“陛下若能答应臣此事,臣愿为陛下斩下天顺王的头颅。”
嗯?你人都在牢里,你吹什么牛呢。
或许察觉到我的不信,他急忙说:
“陛下,天顺王一直想要完全掌控飞羽军,此次便是他收买臣心腹臣才被抓,可,他能做的,臣也可以。”
这家伙在天顺王身边安插了人,还是那种可以取其人头的人。
我心动了,现在最有资格坐皇位的只有三皇子和天顺王,其他的小王爷次之,最后才是太后。
别看现在太后势大,那这是短暂的假象。
如果有机会除掉这一位强大的竞争对手,我睡觉都能笑醒。
“好,我答应你。那你什么时候除掉他。”
“陛下,这除掉他的时间不是由臣决定,他需要特定的时间才能出手。”
“什么意思?”
“只要他带领飞羽军,立于军阵前面,只要陛下大喊三声:我与秦景有约。臣可以保证,他人头即可落地。”
这是在军中安插人手,而且官职还不会太低。
“若陛下三声喊完,没有任何动静,臣之女随意陛下处置。”
我沉思后问秦景:
“你为什么选择我,应该有比我更好的人选。”
“臣落到如今地步,都是拜太后和天顺王所赐,至于三皇子,他是一个极其虚伪的人,只会榨干别人的价值,臣的女儿会被他吃得一干二净。”
我不是太相信他的话,可,试试又如何,反正我没有什么损失。
和秦景交谈时我就有注意到,这周围没有任何人,连牢里的犯人都隔着老远,想听见我们的交谈很难。
“你在这里有熟人?”
“是的陛下,这刑部侍郎臣曾对他有救命之恩,是我拜托他去找陛下,同时也让他清理这周围,陛下不必担心隔墙有耳。
我虽然被抓,可武功还在,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只老鼠,一只苍蝇在墙后我也能听见。若是没有这点实力,在战场上估计我都立好几座新坟。”
在秦景的叩拜下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