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诸位随我来。”祝英台点了点头,拉着马往林中走去。
“有人吗?有人吗?有没有人啊?”
“谁啊?”一位身着蓝色衣袍,头戴葛巾,鬓须少许花白,身姿挺拔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几位小兄弟,你们是迷路吗?”
“不是,我们是尼山书院的学生,我们是奉山长的命令,出来寻你的。”祝英台抬头看向那名中年男子。
“寻我?哈哈哈哈,寻我做什么?我一普普通通的卖茶郎,你们书院寻我做什么?难不成是过来寻我卖你们菊花茶不成?什么时候,我的菊花茶,这么有名了?”中年男子,捋着胡子大笑着。
祝英台并未因为该中年男子的嘲笑,神情有丝毫的动摇,反而一脸确信的神情继续看向此人:“五柳先生莫要说笑了,我们来寻的就是你,山长特命我们,下山来请先生上山讲学的。”
中年男子脸色一冷,盯着祝英台:“讲学?哼,我可不是你口中寻的五柳先生,你口中的五柳先生已经死了,不相信你便跟我去后面看看,他的坟墓就葬在这片桃林的后面。”
“死。。。。死了?怎么会死了呢?”梁山伯脸色一白,表情有些惊慌。
马文才听到中年男子说的话,也皱了皱眉头,不太接受他们如此奔波,最后要寻的人,竟然死掉了。
王昭月则是站在一旁,轻扯了一下嘴角,顺手抢了夏荷手中的一块糕点,背靠着一棵桃树,盯着陶渊明,漫不经心的吃起了点心。
王昭月的神情太过不相信,惹得陶渊明走下楼梯,来到众人面前:“怎么?这位小公子不相信?如若不信,与我去桃花林后一瞧便是。”
“假的。”
“假的。”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分别来自于王昭月和祝英台。
“什么?”马文才走到王昭月身旁,疑惑的看向王昭月。
王昭月安抚的拍了拍马文才的手腕:“坟墓是假的。”
“真的?是假的吗?英台?”梁山伯激动的,询问着祝英台。
祝英台并未回应梁山伯,而是来到王昭月面前,紧张的询问:“你。。。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对呀,小公子,你怎么知道这坟墓是假的呢?老朽说话,难不成还骗你们不成?”
“你为何也知道那坟墓是假的?”祝英台向着王昭月再次走近了两步。
马文才虽有疑惑,但此刻也并不急着解惑,不喜祝英台靠着昭月太近,侧身隔开了祝英台和王昭月的距离:“祝英台!你有话说就说,靠这么近做什么?”
“王昭月,你为何知道?”祝英台急迫的问询着,声音里都带有一丝急迫的哭意,整个人的神情都有些崩溃了。
陶渊明虽说故意告知每个来寻他的人,说五柳先生死了,大多数知晓五柳先生死了,会在坟墓前上一束菊花,但是何曾见过这么伤心欲绝的人啊,不由的有些怀疑,难不成他之前,与这位祝英台小公子认识?
“哎哎哎,这位小公子,五柳先生死了,你也不用如此激动伤心,伤心过度容易伤身啊。”陶渊明上前劝慰着祝英台。
“是啊,英台,你别太伤心了,虽然我们这次下山,没见到五柳先生,但是咱们也可以去墓前,祭拜一下五柳先生的。”梁山伯也上前劝慰着,神情激动,似要昏厥过去的祝英台。
王昭月皱了皱眉,不懂祝英台为何情绪如此之大。
“王昭月,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祝英台拨开梁山伯扶住她的手,眼神坚定的看向王昭月,还想继续上前来到王昭月面前。
马文才抬起手持着弓箭,格挡在祝英台面前:“你再往前来,别怪我不顾同窗之情,对你动手了。”
“马文才,我与王昭月说话,关你何事!”祝英台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大声的冲马文才呵斥着。
“英台,你别,哎呀,文才兄,英台平日里不是这样的,定然是因为今日刚碰到贼人,又听到了五柳先生去世了,这才情绪波动大了。”
梁山伯将祝英台,往身后推着急的解释着:“大家都是同窗,都消消气,有话好好说,这都是怎么了都?”
夏荷刚将几匹马全都系好在一处,一来就见到了如此激烈的画面,立马抬脚就冲了过来。
“公子!你受欺负了?!”
“没。”王昭月一把将夏荷拽向身后,生怕夏荷一拳干倒祝英台。
安抚好夏荷之后,王昭月上前拉着文才兄的手,试图想将其拉下,发现文才兄脖颈处的经脉都鼓动了出来,赶紧轻声安抚着:“文才兄。”
马文才低头看了王昭月一眼,这才放下了手,手虽放了下来,但依旧还是站在王昭月面前,一动不动的。
“王昭月。”祝英台一脸迫切的瞧着王昭月。
“在呢,不就是你问我如何知道的吗。”王昭月掀了掀眼皮,原本想说‘你如何知道的,我就是如何知道的’,但是生怕她要是这么说了,祝英台怕是要更加疯魔了,便咳嗽一声,换了其他的话说。
“咳,这五柳先生名气这么大,要是去世了,怎么大家都不知道,而且据我所知,这五柳先生还是我们山长夫人的表哥,这虽说很久不联系了,但都是亲戚,表哥死了为何山长夫人不知晓呢?而且说五柳先生死了,是在你刚刚讲明,是请五柳先生去尼山书院讲学的,这一看就是,五柳先生不愿意讲学,又烦别人打扰,这才这么说的。”
祝英台听到王昭月的我解释,低垂着头,眼眶中的泪珠,再也藏不住的,滚动了下来,低语着:“怎么会?怎么会?就这样?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