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心莲打扰大家吃饭,实在不好意思,大叔,那我就先走了。”心莲一脸委屈的看了看梁山伯,又看了一眼陶渊明先生,然后转身快速的离开。
“这,英台你。。。”
“怎么?你要是想要追,那追出去好了。”祝英台生气将手中的杯子,磕在桌上。
梁山伯不明白英台为何生气,纠结的看了看心莲姑娘离开的方向。
“这好好的,都怎么了?”陶渊明先不明所以的看向梁祝二人,赶紧出门送心莲。
屋外
陶渊明先生追了上去,挡住了心莲的去路:“莲姑娘,等等。”
“大叔,怎么了?”心莲姑娘眼眶红红的,看向陶渊明。
“哎,那祝公子与梁公子,这两日总是吵架,刚刚祝公子那样,绝对不是针对你,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啊。”
陶渊明先生说完,来回掏了掏衣袖,想要掏出银钱,付心莲姑娘带来的鱼和饭菜。
“大叔,不用了,今日的银钱跟过几日的,到时候一块结好了。”
“那怕是不行啊,明日午后我要随他们去尼山书院了,怕是两三月都不会在家了。”
“大叔要随梁公子他们,上尼山书院去了?”心莲急切的询问着。
“是啊,所以后面的饭菜,暂时先不要送了。”
“这。。。。那大叔我明日,再来送最后一次午饭吧,到时候这两次的饭菜钱,您再结给我。”
陶渊明先生想着,后面几月,心莲姑娘要少了他这边固定的银钱,孤儿寡母的生活也怕是更艰难了,便点了点头答应了。
心莲姑娘高兴的点了点,撑着船就离开了。
陶渊明先生送走了心莲姑娘,一进屋,就见到了梁祝二人之间诡异的气氛,与梁祝二人气氛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王昭月和马文才二人。
马文才将碗里的一块鸡肉去皮,皮留在自己碗里,鸡肉夹到了王昭月的碗内,王昭月礼尚往来的,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了马文才的碗内,刚吃完鸡皮的马文才,筷子又伸向了王昭月夹给他的红烧肉,原本以为马文才会一口吃掉,谁知道马文才却是将肥肉夹断,将瘦肉又放到了王昭月的碗中。
王昭月看都没看,碗内突然出现的瘦的红烧肉,习以为常的吃了一口饭,将马文才夹过来的瘦肉,一口吃掉了。
看这二人的互动,想来平日里,都是如此,马大公子还挺会照顾人的,陶渊明实属没想到,他还真的有看走眼的一天,这马文才身上的官宦子弟坏习惯,似乎还真的没怎么沾染上啊,倒是他小心眼了,一杆子打死了一船的人。
“咳咳咳,祝公子,刚刚莲姑娘,可是有得罪于你?”陶渊明先生,收回打量马文才的眼神,转头询问着气鼓鼓的祝英台。
祝英台心中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她又不能说,想说的话在脑中来回咕噜了好几遍,最后只说了一句话:“那心莲姑娘,心思不正。”
“心思不正?那倒也不算,不过心莲姑娘是有些要强,那是因为他们家就她老娘和她了,她父亲曾也是教书先生,可惜早早去世,留了她们孤儿寡母生活。”陶渊明说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下。
“那心莲姑娘是挺可怜的,我也是和我娘,相依为命,不过,心莲姑娘还是女子,这样看来,心莲姑娘比我厉害,靠自己养活了她和她娘。”梁山伯心情低落的感慨着。
王昭月和马文才,并未加入他们的讨论中,也并无任何的感慨,一个认真吃饭,一个认真挑菜的,对了,忘记还有夏荷了,夏荷自从上桌后,就一直在专心的干饭,根本就不受任何事情的影响,毕竟除了她家小姐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她从不过多的关心。
谷心莲家
心莲从陶渊明先生那里离开后,便撑着船边想着什么事情,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心莲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系好船后,直往家中跑去。
“娘!娘!娘!”
“哎,怎么了?饭菜可是送到了?”心莲娘手拿着抹布,走了出来。
“送了送了,不过大叔他明日午后,就要去尼山书院了,说是有两三月,都不用送饭菜和鱼了。”
“怎么会这样?那你不是更要辛苦了吗?怪娘不好,不能帮你太多,这可苦了你了,要是你爹在,你也不用如此了。。。。”心莲娘一手撑在门边,一手抹着眼泪。
“娘!您说什么呢!咱们会好的,我已经打算好了,咱们明日也跟大叔,一起去尼山书院。”
“什么?咱们如何去的?”
“娘,你知道我刚刚在大叔家,看到谁了吗!”
“谁?”
“梁公子啊!”
“梁公子?”
“娘您怎么能忘了呢,就是之前我们在山下卖荷花,曾被人为难,梁公子出手救的我们啊。”
“原来是梁公子啊,娘年纪大了,倒是有些记不清了,不过这与我们能去尼山书院,有何关系?”
“娘你不懂,梁公子也是尼山书院的学子,而且咱们也与大叔认识,哎呀,算了,娘只管收拾东西好了,明日我早点过去送饭菜。”
尼山书院
因这次梁山伯和祝英台马文才,一起下了山,所以这次陈子俊夫子,是让荀巨伯接待的王大人,陈子俊夫子也并未搞什么幺蛾子,反而是好好的接待了王大人。
在荀巨伯接待王大人的这几日,他也与王兰姑娘接触甚密。
王兰姑娘作为山长的女儿,定然也是希望,考察书院的王大人满意,因此不时的给荀巨伯提出主意,还让小惠姑娘特制了胭脂水粉,让荀巨伯送了王大人,这一来一往之间,二人的相处也越发融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