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尖细刺耳的叫声,陆子衿只觉脑袋一阵胀痛,心中纳闷:他怎么也跟过来了?
宋承佑四处找寻陆子衿不着,问过尚书府的门房后,得知她不在府中。
于是他让侍卫分别去找卜一和羽墨,最后只寻到了卜一,一路跟着来到了这庄子。
侍卫回去禀报后,宋承佑立刻快马加鞭赶来。
可没想到,还没瞧见陆子衿的身影,倒是先看见了趴在床上的南宫珣。
宋承佑率先开口,话语中满是嘲讽:“堂堂世子,这般不知廉耻地跟到此处。”
南宫珣哪里肯示弱,当即回怼道:“子衿非要对我负责不可,哪像二皇子您,这般纡尊降贵,不请自来。”
宋承佑冷冷一笑:“你那番说辞,骗得了父皇母后,却休想瞒过我。”
南宫珣冷哼一声,摆出一副走着瞧的模样。
陆子衿听到正堂传来的声响,赶忙转身寻了过去。“姐姐,姐姐,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宋承佑一脸得意,朝着陆子衿高高扬起手中的一叠银票。
“哪来的?” 陆子衿嘴角忍不住向上翘起。今日下午才将所有银钱都用尽了,这可真是又有进账了。
“我帮你把罐头都卖出去了,一罐一两银子呢,怎么样?”
陆子衿大喜过望:“哎呀,真不错呢。只是我现在只有两百罐。”
“这个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水果罐头可以用其他果子来做,到时候多做些品种也没什么关系。
陆子衿接过银票,从中抽出一张递给宋承佑:“给,这是佣金。”
宋承佑拒绝了,提出这次他要在庄子里住上几日。
陆子衿自然没有异议,宋承佑又要求还住在耳房。
陆子衿立刻安排羽墨,夜间不用他再陪护南宫珣,搬到西厢房去,把床让给宋承佑。
南宫珣顿时面色阴沉得如同被乌云笼罩一般,眼神冰冷地盯着宋承佑。
夜幕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地将整个庄子包裹起来。远处的土山像是一只沉睡的巨兽,周边唯有阵阵虫鸣声此起彼伏。
哈哈站在树枝上,脑袋左摇右晃。它正在全神贯注地听声辨位。
只见它身子微微一弓,突然如离弦之箭般俯冲而下,双爪精准地抓住了一只肥硕的老鼠。
而在西耳房里,此刻宋承佑刚刚将一夜出恭三次的南宫珣安置到床榻之上。
“你要是累了的话,下次我让子衿来。” 南宫珣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别,别,还是叫我吧,我不累。” 宋承佑赶忙说道。
次日,陆子衿又精神抖擞、干劲十足地开始忙活起来。她拿了一百两银票递给李庄头,吩咐道:“李叔,你拿这些钱去采买猪板油、干的玉米粒还有玉米芯。”
“小东家每次一来,都带来各种好消息啊。” 李庄头忙不迭地点头,又叫来李满。
陆子衿让李满自己斟酌安排每日能熬猪油的猪板油的购买量,再用七十两银子去购买晒干了的玉米粒和玉米芯。
李满前往集市采买,李庄头则去请先生。
昨夜和陆子衿谈完之后,他就已经把今日割艾草、采花草的人员都安排妥当了。
庄户们天刚蒙蒙亮,就各自忙碌起来,这会儿,去割艾草的人都背着满满的背篓回来了。
离庄子不远的河边生长着一大片艾草,二十几个熟练农活的庄户,这么一会儿就割了好几百斤。
孩子们也没闲着,倒空小背篓里的艾草后,立马又拿着背篓跑开了。
陆子衿用过早膳后,便开始准备蒸馏之事。
宋承佑穿上之前的短打衣服,帮着抹云清洗花瓣。
南宫珣拄着用树杈做成的简易拐棍,也下了床凑过来,想要帮忙。
可他是个伤员,既不能坐,又不能弯腰,陆子衿无奈,只好让他监督宋承佑洗花瓣。
“这片花瓣的背面没洗干净。
还有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