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珣将人送回尚书府后,便策马直奔卫国公府。
下马之际,将缰绳递给门口小厮,这才惊觉子衿的狐裘手套竟还戴在自己手上。
他轻轻摘下手套,仔细撑平,那上面散发着淡淡的兰花香,也不知是自己身上沾染的,还是她所留。
南风此前见少主和陆姑娘出了府,便自行回到了国公府。
此时,等在府门口的他见到南宫珣,连忙迎了上去,走到南宫珣跟前,附耳低语道:“少主,公主正在花厅等您,已等了一日之久。”
南宫珣脚步一顿,旋即转身便往府外走,“回隐月庄子。”
不远处,冷香瞧见国公府门口飞身上马的二人,连忙闪身隐于树后。
待马蹄声渐渐远去,她才敢现身,径直奔向国公府内。
“公主。”冷香进了前厅,行礼道。
宋碧瑶噌然站起,急切地问道:“可查到了?表哥是不是去见了那贱人?”
她被皇后禁足数月,听闻表哥回京,为求解禁,她仅着中衣在室外冻至昏厥。历经数日高烧不退,终于得见父皇解了禁足。
昨日身子刚有些好转,今日大清早便来到国公府,谁知却扑了个空。等了整整一日,仍不见表哥回来,便让冷香前去尚书府打探。
“是,属下到时,便见珣世子刚与陆姑娘从外面回来,世子并未逗留,送了人便回了国公府。”
“表哥回来了。”宋碧瑶一扫阴沉,笑着就要往外走。
“公主。”冷香急忙拦住她,“公主,珣世子恐有急事,刚进府门口便又折返出去了。”
宋碧瑶蛾眉紧蹙,贝齿轻咬,怒色染上双眸。她气得浑身发颤,手指紧紧握拳,尖利的指甲深深戳入掌心,却浑然未觉。
表哥分明是故意躲她,不愿见她,都怪那个半路杀出的陆子衿!!
“冷香,本宫要那贱人的命。”
宋碧瑶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她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
冷香面色一紧,立刻拱手,“是。”
“回宫。”宋碧瑶怒喝道。
旁边的一小太监立刻从旁悄然先行出府,进国公府前,公主让车夫将马车停远些,就怕珣世子见到不进府。
待公主行至府门口时,马车恰巧停下,宋碧瑶站在门口略作停留,却又令车夫改了道。
马车行至尚书府时,小太监上前就给门房一巴掌,随后尖细的嗓音响起,“让你们家小姐出来迎接公主。”
陆伯听到尖细的声音,便知来者是太监。暼见后面身着锦衣的女子,气度不凡,京城权贵遍地,他亦不敢造次,往后退了几步,便疾步往院子里跑去通传。
“你说什么,迎接公主?”陆子衿听到陆伯通禀,很是诧异。
陆伯点了点头,手捂着脸颊,刚刚那一巴掌,将他口中几颗牙打得有些松动,此刻脸也火辣辣的疼。
“你脸怎么了?”陆子衿起身上前将他的手一把拿开,便见右边脸颊明显比左脸高出不少,此刻肿胀一片,还有指印在上面。
“谁打的你?”
“公主身边的小太监。”被小姐一问,陆伯有些眼热鼻酸,自己这般年纪,竟被与自己孙辈差不多大的小太监扇了巴掌。
“欺人太甚!”陆子衿甩袖,疾步往前院而去。
陆伯心中担忧小姐为自己出头而得罪公主,便急忙跟在陆子衿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