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仙人看向他，眉梢微扬，随即弯唇笑道：“放心，护卫长，我一定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其实当年的事过了二十来年，我也时常觉得自己模仿国师的装束引诱年少的公主殿下的行为不妥，一直想向公主殿下道歉，但总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他这一番说辞好似发自肺腑之言，但完全经不起推敲。
燕甲直视着工作室的门，没有看向他。
过去那些年，尽管因劳务合同衍仙人不能直接离开宗门联盟学府，但衍仙人不是没有来黄金屋见过小公主。
几次见面，他都是和小公主坐在金猫雕像旁喝下午茶，一聊就聊上好几个小时。
真想道歉，早就说了。
“衍前辈记住你的话，以后别再犯。公主殿下心胸宽广，只要你不再如此，她就不会记你这桩过错。”燕甲冷着声音不留情面地说道。
衍仙人淡笑着点点头，“护卫长所言极是。”
俊秀男人肩头的白纱被夜风吹起，将要落下时，黄色木门被燕乙从里面推开。
衍仙人刚看过去，下一秒，脸蛋圆圆的小公主从青年人手臂下面探出脑袋，大大的浅蓝眼睛看向外面。
“衍仙人你来啦，都这么晚了，我让燕甲带你先去安顿下来，之后的事明天再说。”
见到小公主，衍仙人的笑容真切了许多，“好，都听公主的。”
殷玉琼扬起下巴翘起嘴角，“哼哼，当然要听本公主的嘛！”
她扭头看向屋内，“昭昭，你也去休息。”
衍仙人的真心笑容持续到不情不愿慢吞吞走出来的祝昭露面为止。
他不至于连自己徒弟的脸都认不出来。
小公主是什么意思，收集他徒弟的等身真人手办吗，还是说他徒弟的脸恰好是她的理想型？
不应该啊。
这些年他断断续续地向徒弟打听过，凭他的分析，小公主对他徒弟其实没什么男女之情，纯粹是欣赏美色还喜欢在美人面前展现自己的优点隐藏自己的缺点。
所以他觉得小公主并不喜欢他徒弟，也对那张脸没有色心。
但小公主却称呼这个和他徒弟有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的男人昭昭……这种亲昵称呼只可能是情人吧？
这是什么情况？
思索间，小公主又扭头往屋里看，“安安！我们去花园里玩吧！”
衍仙人微愣，一切思考都在看到黑色垂耳兔走出来的那一刻停止了。
虽然是变形术而不是真的福瑞，但……应当是他想岔了，叠词只是个普通的称呼。
小公主怎么会是福瑞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