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宋菲的视线，肖鹤城迅速收回了笑意。病房陷入一片寂静，等了好久，肖鹤城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宋菲忍不住了，开口道
“鹤城，要吃水果吗？我买了好多，都很新鲜。”
“我刚喝了汤，肚子有点胀，不想吃了。”肖鹤城望着窗户，语气还是那样温柔，可是宋菲却感到了一丝疏离。
“鹤城，我们是朋友吗？”听到宋菲的问题，肖鹤城将头转了过来，脸上带着疑问的神情，他并没料想到宋菲会同他讨论这个。
“鹤城，我们是朋友吗？”宋菲又重复了一遍。
“是”
“那我要你同对小妤那样对我。”
宋菲看到肖鹤城皱了皱眉头，嘴张开了，但未说一个字，随后，又陷入一片寂静。
“鹤城”
“宋菲，我想休息了，这里我一个人可以的。”肖鹤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侧过身躺了下去。
A市已经到了傍晚，肖旭阳坐在床上，摆弄着纸飞机，这几天，他每天都会收到一个，那个女孩像是摸准了他的作息，待他一打开窗，就会朝他飞来一只纸飞机。
那个女孩的心情每天都很好，脸上都有着被放大好几倍的笑容。看他接过纸飞机，那个女孩就会朝他喊道“小笨蛋，打开它，里面有字。”
肖旭阳便愤怒地关上了窗子，心里暗骂一句，你才是笨蛋，你全家都是笨蛋。但他每次都忍不住的打开了那只纸飞机，上面写着:
“会有希望的，小笨蛋”
“医院栽种了一棵黄果兰树，来年夏天会开花，想去看吗小笨蛋。”
“你长的很好看，是个漂亮的小笨蛋。”
……
肖旭阳看完这些话，便会在心里暗骂自己为什么要打开它。
不过，听说黄果兰挺香的，好想去闻一闻。漂亮不是形容女孩子的吗？真没文化。为什么要叫他小笨蛋，难道自己真的长得很蠢，就如她画的那些小猪一样。还有，真的会有人能做到如她一般快乐吗？
晚上宋菲经过走廊，一群医生护士涌进了角落的那间病房，随后里面传出机器滴滴答的声音，和医生护士急切的脚步。
早上那个男人守候在门口，撕心裂肺地哭着喊着。
几个护士推着车子从宋菲身边经过，小声讨论道“早上不是都有苏醒的迹象，怎么一到晚上病情就恶化了，这次就算抢救回来了，恐怕一辈子也醒不过来了。”
宋菲捂着耳朵，走到了楼梯拐角。一个男人背对着她，纤细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火光在黑夜里很明显，明明看不清脸，可宋菲莫名觉得他很寂寞。
没一会儿，男人转过了身，宋菲看清他的脸后，眼神随即变得憎恨嫌弃“沐雨泽怎么是你？”
“菲菲，我就想见你一面。肖鹤城的事情是我不对，他的医药费我会全权负责，我也会请最好的医生团队。”
“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别指望我会感谢你，快走吧，我不想见你。”
“没关系，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的，替你处理好一切事情。”k熄灭烟，随后消失在楼梯拐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