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神医,刘某无甚珍宝,唯有这两颗玄灵丹,乃是小可近日精心炼制,服之可助修行者一步登天。
柱子与雪儿这不是打算要孩子吗,待得小生命降临,吞服此丹,可补上那欠缺修为。”
于长老一旁正用一方手帕,轻拭莺儿额上汗珠,闻刘大嘴此言,面带不屑:
“好你个刘大嘴,行贿之事竟做得如此自然,你当真是不要脸呐!”
刘大嘴闻言,面露不快,反唇相讥:
“你少再此饶舌,百前辈何等人物,岂会看上刘某这点微末之技?
这不过是提前为柱子与雪儿备下的贺礼,岂敢谈贿赂二字?”
众人听罢,皆掩口葫芦,笑意盈盈。
百川接过了瓷瓶,淡然一笑:
“既是如此,老夫便代雪儿与柱子领了这份心意。”
月华宗主此时温声开口:
“百神医,您在药阁居住可还习惯?
若是不便,不如我差人另行为您构建一阁,以供清修。”
刘大嘴连忙附和:
“正是正是,宗主此计甚妙。
百前辈喜静,而这药阁中却有鳖噪之声扰人清静,实不宜让百前辈长久居此地。”
刘大嘴语未尽,忽感发梢一紧,被人从后猛扯,身形不稳,几欲颠仆。
但见于长老手执其发,半拖半拽,口中叱道:
“刘大嘴,今日老夫定要与你较个长短,不死不休!”
百川见此情景,轻叹一声,摇头微笑,又将目光转回月华,款款言道:
“月宗主盛情,老夫心领了。
但老夫于此药阁,已如老梅着雪,习惯了这份清寂,故不必劳师动众。”
月华闻言,轻轻颔首,语气温和如春风:
“百前辈既已安居,晚辈自不敢妄自打扰。
若他日百前辈有所需,尽管吩咐,我等必当全力以赴,以成前辈之心愿。”
百川微微点头,谦辞以对:
“月宗主言重了,‘前辈’二字,老夫愧不敢当,还望如旧时般相称即可。”
月华含笑点头,那笑靥如花,艳丽非常,轻启朱唇道:
“既然百神医如此吩咐,那月华便遵命,依旧称您为‘百神医’。”
正当此时,陈之杰自远处款步而来,
对着那正在纠缠撕咬的刘大嘴与于长老高声呼道:
“刘长老、于长老,二位别打了。”
二人闻言,动作一顿,皆是一副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模样,齐声喝问:
“陈之杰,你有何要事,快快讲来!”
陈之杰连忙点头,急切回应:
“方才山下弟子来报,有外人送上山来一批案卷。”
言罢,他手掌轻轻一翻,掌中储物戒光芒闪烁,须臾间,一只大箱便稳稳落在地面。
二人相视一眼,满目疑惑:
“此乃何物?”
刘大嘴眉头一皱,开口询问,陈之杰连忙摇头,答道:
“不知,那人只言须将此物亲手交予刘长老,并称其为‘证据’。”
二人对望一眼,动手揭开木箱,只见箱中案卷层层叠叠,摆放整齐。
此时,月华等人亦围了上来,陈之杰逐一施礼问候。
“宗主,请您过目。”
刘大嘴从箱中拿起一份案卷,递给了月华。
月华接过,轻轻翻开,目光一触纸面,眉头顿时紧蹙,神情凝重,随即下令:
“刘玄真,你速速前往北齐国都,将那张廉诚带回宗门。
若有阻拦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