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波澜壮阔山川,到平坦无垠草原,终归于细沙般之淡然宁静。每一处风景,皆为心灵洗礼。”
莺儿闻此,嘟起小嘴,俏皮嗔怪:
“师父坏,总喜以大道理教诲于人。哼,不理你了!”
百川含笑指向莺儿:
“你这顽皮丫头。”
随即目光转向其他几人,
“好了,且在此稍作休憩。”
话音甫落,但见韩茹燕手指轻弹,其储物戒中白光闪烁,一块遮阳布瞬间展开,平平铺陈于地。
紧接着,四角各穿入一根细棍,中间再顶一根支柱,一座简易遮阳棚便赫然立起。
张晨见状,不禁惊呼:
“韩兄,真乃妙手偶得也!”
韩茹燕闻言,自信地笑了笑,回应道:
“自然如此,家母曾教导于我,世间之物,无论大小,皆有可用之时。
若不知何物将派上用场,便应当预备周全,早晚必有受用之时。”
众人就地而坐,言笑晏晏,直至日上三竿,韩茹燕复取腰间葫芦,满心期盼。
“喝啊!”
张晨在侧,一脸肃然地望向他。
韩茹燕却是不耐地挥了挥臂:
“休要聒噪,此等要事,自当存敬畏之心。”
言罢,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遂将葫芦中水一饮而尽。
果不其然,——水臭了。
韩茹燕砸吧着嘴,暗自呢喃:
“何故至此?”
张晨好奇地探问:
“滋味如何?因果之链可曾断裂?”
韩茹燕闭目感受,似乎并无异常,睁眼却见张晨手持细针,向自己缓缓刺来,惊得韩茹燕急忙后退。
“汝欲何为!?”
张晨啧啧称奇:
“唉,韩兄真乃异人也,区区五百两白银购得一葫芦水,果然非凡!”
语罢,众人皆放声大笑,莺儿更是笑得花枝乱颤,捂腹不已。
柱子拍拍韩茹燕的肩膀,笑道:
“韩兄,你可晓得那道人为何嘱咐你子时方饮此水?”
韩茹燕摇头不解,张晨接着说道:
“那是因为他算准了你醒悟受骗之时,他早已远遁无踪!”
韩茹燕闻言,顿时怒火中烧,愤然道:
“好你个张晨,原来你们早已知晓我被骗,却无一人肯出言提醒。”
言罢,便欲起身质问张晨。
张晨连忙摆手,连声辩解:
“韩兄息怒,切莫误会,我早已暗示于你,只是你未曾信耳。”
此时,百川轻声打断众人戏谑:
“罢了,休要再以此戏弄他了。”
语落,起身轻轻掸了掸衣袖上的尘埃:
“时光不待人,我速速启程吧。”
众人听言,纷纷起身,
韩茹燕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得开始整理行囊,
心中暗自思量,待到夜阑人静,定要让张晨尝尝苦头。
沙海千万里,终在人脚下,
众人又飞行了两个时辰,眼见得黄沙逐渐转为漆黑,周遭的气息也愈发炙热。
“你等将此物带上。”
百川挥臂之间,四块散发着寒气的冰晶轻盈飘向众人,一经握入掌中,顿感一股清凉之气遍及全身。
“师父,此乃何物?”
莺儿好奇地发问。
“此乃冰冢之晶,历经万年而不融,常用于……常用于消暑降温之效。”
百川缓缓答道。
随着众人继续前行,天幕愈发显得黯淡,远方乌云密布,遮天蔽日,其间电光闪烁不已。
张晨取出一柄铁剑,剑尖轻触护罩,只见剑身瞬间消融,此景令众人瞠目结舌,韩茹燕惊呼:
“我观那岳前辈所言,似乎颇些许水分。
此等情形,不要说是凡人,即便我等没有百神医庇护,只怕也是九死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