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张子杰奔至城中,找到了徐逢,这是他此刻唯一能够想到的依靠。
徐逢见状,温言细语,慰藉着张子杰的悲痛,随后寻得一处风水宝地,将张母妥善安葬。
墓碑之前,张子杰双膝跪地,对着徐逢拜了下去,灵根一事,已下决心,即便前方是刀山剑树,他也誓要报仇雪恨!
“徐老弟,你这是要老夫带此子前往紫霄宗?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温长老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不解,他望向张子杰,这个被徐逢三天前带回的小家伙。
自归来之日起,除了徐逢之外,鲜与人交流,且时常独自一人前往主屋,陷入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自然如此,当前紫霄宗遭受的攻势已不如先前那般猛烈,全当是带他外出散心。”
温长老听罢,眉梢一挑。
徐逢这小子,他心中自是有数,满肚子花花肠子,向来不吐良言,其用心何在,实令人难以捉摸。
“罢了,既然你如此开口,老夫便带他走这一遭。”
温长老沉声答应,无奈人家如今倍受宗主看重,更是委托大任,自己还是甭找那不自在。
就在二人即将启程之时,徐逢行至张子杰身旁,轻轻拍肩,温言细语:
“去吧,放宽心即可,好好跟着温长老。”
他说着又拿出一枚古铜戒指递给温长老:
“您且收好,或用得上。”
紫霄宗,烟霞缭绕之中,数座宫殿错落有致,宛若仙境降临人间。
殿宇巍峨壮观,雕梁画栋之间,符文交织,灵光闪烁,宛如天工开物。
曲折蜿蜒的回廊之间,巨柱参天,许数壮汉合抱,龙凤图案栩栩如生,翩翩欲飞。
然而,周遭千里之地,却似末日降临,荒凉无比,目之所及,尽是断壁残垣,一片疮痍。
二人踏入紫霄宗门,周遭的目光较之以往柔和了许多,温长老依稀记得,
昔日初至此地,紫霄宗弟子们眼中恨不得将自己剥皮拆骨,那股敌意几乎化为实质。
幸而御兽宗不吝援助,多次遣人前来共抗危难,更有金丹强者血洒战场,方才使得紫霄宗对自家态度稍转。
“你且在此等候,切勿擅离。”
在一座雄伟的殿宇之前,温长老侧首对张子杰叮嘱道,
他离去之际,听得徐逢对此子细细吩咐,令其紧随自己左右,
然而,温长老自有打算,又岂会遂了徐逢的愿。
殿内,紫气东来。
宝座之上,郑闫身裹紫袍,流光潋滟,乌发垂肩若瀑,其气宇轩昂,宛如天谪之人。
其后,立一眉清目秀小儿,此乃近日名震遐迩之少年英才秦宇,灵气四溢。
宝座之侧,便是御兽宗元婴长老也,旁列五位金丹长老,略显寒酸。
“拜见郑宗主,拜见侯长老。”
温长老恭敬行礼,仪态楚楚。
“温长老,莫拘虚礼。”
郑闫宗主淡然而颌首,声若春风之和煦,
“敢问贵宗命你前来可是有何良策,或是职位变动?”
郑闫问道。
自干戈扰攘之时,御兽宗元婴长老咸殚精竭虑,
虽于小宗门之事偶有失察,然于本宗之事,则尽心竭力,郑闫也颇感欣慰,态度也有些许改善。
然而,旁侧的秦宇面色不善,眼中满是怒火。
见御兽宗之人,他内心愤懑难抑。
若非师尊禁令,他早已与小白联手,将这些孽障斩草除根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