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切勿妄自菲薄,您贵为万金之躯,又岂是清白二字可定论?”
“您此时成全他们,反而是着了小人的道,只要您在将军府一天,那贱人就一天抬不起头,终身为妾。”
“微臣先护送您回府休息,殿下您放心,顾彦辰那厮敢对您不敬,微臣把他头砍下来给您当球踢!”
乔楚满足地靠在男人健硕的胸膛,哭得太激烈,一时半会还在抽抽噎噎,“你说,他要是不要我可怎么办?”
贺承奕哑口无言。
他一介武夫,只懂带兵打仗,能怎么办?
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起兵谋反。
许久未得到回应,乔楚情绪又激动起来,不停用额头去撞男人坚硬的铠甲。
力气不算大,一下一下,却沉重得要砸进贺承奕的胸膛,心脏钝钝的疼。
他虎口钳住女子玲珑小巧的下颌,制止她自残行为的同时,也看到了那白皙额心撞出来的红痕。
泪眼朦胧,楚楚可怜。
贺承奕心尖一颤,一句话脱口而出。
“若真有那时,他顾彦辰不识好歹,我贺某要!”
“公主若不嫌弃,便纳我做个驸马,贺某别的不行,看门绰绰有余。”
乔楚顿时破涕为笑,“世子这般豪爽性情,着实令我心生欢喜,只可惜我心头如意郎君,不若世子善解人意。”
“今夜他两个鸳鸯交颈,被翻红浪,我心如刀绞,恐夜不能寐,择日不如撞日,世子今夜,可否留下陪我?”
女子脸上鼻涕眼泪混作一团,便是再美的天仙,也像只可怜兮兮的流浪猫儿。
可那一双狐狸眼,却又含情脉脉,勾魂摄魄,透出几分女儿家的娇羞,叫人说不出拒绝的狠话。
“只是陪我在房中说说话,世子可是不愿?那方才所言,难道尽是骗我的话术?”
眼见她湿红的眼眶又要滚下珍珠,贺承奕终于点头答应。
“我先将殿下送至府上,待夜深人静,再孤身从后墙翻入。”
他想得十分简单,长公主被陛下强迫失贞,正是需要安慰陪伴的时候,夫君却要迎娶小妾,她如何熬得过去?
为免她做傻事,贺承奕有求必应。
何况长公主身娇体弱,便是二人同处一室,也必然不会发生什么,她已非完璧,事后应当不会介意。
乔楚想得更简单。
等人进了她卧房,房门一关,小世子武功再高强,还不是任她为所欲为?这武道圣体buff就是爽啊!
偷听了一路的乔十一,彻底风中凌乱。
这……究竟是禀报,还是不禀报?
如果要禀报,先报哪一件?
实在不怪他影卫的脑壳蠢笨,而是这一席对话,句句信息量大到爆炸。
换了任何一个下属来,都得仔细措辞,以免一个不慎,被主子拖去砍头,充当泄愤的工具人。
回将军府的路上,乔楚和贺承奕同乘一辆马车。
是贺家的马车,乔楚那辆,实在太破旧,贺承奕看不下去,义愤填膺地抱不平,“将军府竟如此怠慢殿下!”
他平日里习惯骑马,此时却陪乔楚坐在豪华宽敞的车厢内,两人靠得极近,身子都快贴在一起。
忽然,马车颠簸一下,乔楚磕到车厢,唇齿间溢出一声娇吟。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