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现在她可以安心买火车票出发去西北。
又是几天几夜的火车。
这次她到火车上补了卧铺,总算是没那么辛苦。
知道父母小侄子他们所在的地方偏远难行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各种转车又翻山越岭又是另一种心情体验。
满目都是干巴巴的土地,特别是这个季节,根本看不到多少草木。
林冰夏一路打听已经来到了这个叫西元村的地方。
她有些拿不准能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去找林父林母,转念间脚步一转就往村中走去,见到迎面走来的一位老农便朝他打听。
“大爷,请问你们村长在吗?”
接下来,林冰夏发挥出她前世今生的所有演技。
拿出从中医院宣传栏化缘得来的两份文件,利用它们在西元村的村干部当面,上演一出挂羊头卖狗肉的超级戏码。
只能说她拿准了人家对红色公章的无条件信任,再加上这个年代的特殊性,让他们产生一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思想。
相信林文州同志已经被翻案,现在已经不用改造了,可以当成普通的下乡同志相处着。
林冰夏又撒了一圈糖和烟,算是捞足了好感。
末了,村长带着林冰夏去找住在村边破窑洞那边的林文州一家。
“林同志,这林医生刚来的时候俺们也就是上头怎么说,俺们就怎么做。
不过俺们村里的人也不是会为难人的,和林医生一起来的可不少!唉,这些老老小小的能做啥呀。
上头的人说他们要接受改造,俺们都不许帮助他们。
俺们自个儿都顾不上,还能咋帮。反正就这么处着吧,林同志你别见怪。”
一路上村长絮絮叨叨。
林冰夏背着大包,拖着行李一边走一边听他的絮叨。
她想过这边艰苦,但是没有想到其艰苦程度已经超乎她所能想象。
刚刚爬上一个小山坡,迎面一个男子急匆匆冲过来,面上焦急之色尽显。
这人可不就是林文州吗?
林冰夏丢下行李一把扯住林文州。
“爸爸,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林文州听到女儿熟悉的声音,一下子愣住了。
他那个在家中有难的时候,发声明与他们老夫妻断绝关系的孽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夏夏?”
“嗯,爸爸,我是夏夏。出什么事了吗?”
林冰夏又问了一次。
不会吧,原主记忆中没有这时候家里人出事的信息啊!
去它的见鬼记忆。
原主的那些记忆压根不靠谱,可以统统抛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