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噔,噔,噔……”从山上跑到山下,又去找他师兄沐老爷子吐苦水去了。
沐老爷子捏着小小的酒杯,极其享受地抿了一小口,不由自主地眯起老眼听着白山长的喋喋不休。
“……师兄,你说我容易嘛?临老了还收弟子做什么?操不完的心啊!我家的小孙子和她同龄,都没有让我这般操心过……师兄你在听吗?”
“你说了半天,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呢。
难道就是为了过来跟我显摆你家徒弟又聪明,又能干,还特别孝顺。
不但如此,他还懂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能压下虚荣心不去争那一时的虚名,顺便再次欣赏你家师兄的羡慕嫉妒恨。
让我更加懊悔没有先下手为强呢!是不是啊,你这个缺德玩意儿!哼哼!”
白山长轻声嘀咕。
“我还真巴不得你能先下手为强了,现在我也不用如此焦心。”
沐老爷子年纪虽大,却耳聪目明着呢。
一听这个越来越糟心的师弟,如此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显摆着自己也同样喜欢的小娃儿后,又摆出了一副糟心的模样。
这简直是居心不良。
沐老爷子顿时不乐意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我说白老二,小娃儿到底哪里不招你待见了?
既然不待见他,之前你又为什么要收为亲亲弟子?你难道不知道有多少老家伙想收小娃儿吗?
要不是你捷足先登,现在你就只能干瞪眼看着小娃儿孝顺旁人。
这时候来跟我说后悔,你该不是觉得小娃儿想法太跳脱,挑战了你作为师父的威严,压又压不住就想弃了小娃儿?
我,我,看我不打死你个老匹夫。
我跟你说,我非得代替师父教训你,你竟敢如此儿戏。
收徒弟岂是想收就收,想丢就丢的。”
说着还真的起身要去找棍子,不不,是找戒尺。
“师兄,师兄,言重了,言重了。
我没有不满意林夏,是我的错,之前太想当然了。”
沐老爷子看他磨磨唧唧,就是说不到重点整个人都不好了。
火噌噌往上冒,反正都起身了,干脆要跟白山长大干三百回合。
发誓要打得他连相处了几十年的老妻都认不出来。
“我果然暴躁了,小娃儿多好一孩子聪明又孝顺,他怎么招惹你了?
要是没有小娃儿每年都给我准备药酒,补身体的药丸子,我这个师伯恐怕早就卧床不起了,哪里还能揍你。
不但我这个师伯三番两次地收到他的孝顺,你作为他的师父只多不少。
平时你也没少显摆小弟子不但孝顺你还爱屋及乌没少孝顺他师母,就连你的儿孙也被他放在心上。
白老二,你今天不说出个一二三,我可真的不客气了啊!”
白山长:“师兄我心里难受。你也知道我对你小子有多满意,可是他是个女徒弟”
沐老爷子:“女徒弟就女徒弟,难道女徒弟就不是你的徒弟了吗?
……啊,你说啥?什么女徒弟?”
白山长:“师兄,就是你想的那样,没错。”
白山长顺利将焦虑转移成功,人瞬间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