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龙子再一次的强调道:“我亲眼看到,武士庞大的身躯走过院子的样子。”
听大门龙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说,在场众人心里也多多少少有些异样。
青木松想了想问道:“老夫人,你当时看见那个武士的时候,他手上有拿着刀吗?”
“这个嘛。”大门龙子托着下巴想了想,然后说道:“我想他左手上应该没有拿刀,是不是握在右手我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了。”青木松又看向大门良朗问道:“良朗先生,请问你昨天晚上在什么地方?”
大门良朗闻言一愣,随后回答道:“我昨天晚上和毛利先生喝完酒后,就回房睡觉了,一直没有出过房间。”
大门加代子闻言撇撇嘴,小声嘀咕道:“谁知道你有没有偷偷出去。”
这话引得大门良朗对她怒视。
青木松转而将目光看向她“那夫人你了?你昨天晚上在什么地方?”
“我在卧室睡觉。”大门加代子先回答了青木松的问题,然后一脸不悦的说道:“你是怀疑我吗?”不等青木松回答,大门加代子紧接着又说道:“我怎么可能杀害我老公!”
“您别激动,我这只是照例问一下而已。”青木松说道。
没想到大门加代子闻言更来劲了“照例,对了,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话!”
青木松闻言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不自报家门,这话是问不下去了。只能看向几人说道:“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的刑事。”
“刑事!!!”几人一惊。
大门加代子听说青木松是刑事后,原本有些桀骜不驯的表情,也瞬间柔和了下来,连忙对着青木松说道:“青木刑事,你可一定要抓住凶手!”
她的眼神看向大门良朗,很显然大门加代子觉得这事是大门良朗干的。
可惜事情的真相,可能会让她失望。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北条初穗是凶手的嫌疑最大。
“我会的。”青木松对着大门加代子点头后,就立马将目光放在了北条初穗的身上,然后问了同样的问题“北条小姐,请问你昨天晚上在什么地方?”
“昨天晚上,我收拾碗筷后,就回房睡觉了。哦,对了,在洗碗的中途,一树少爷走了过来,让我给他泡一杯咖啡送去影音室。”北条初穗回答道。
“我明白了。”青木松应道:“那请问,你今天早上是怎么发现大门社长出事了?”
北条初穗回答道:“我今天早上起床,穿好衣服,打开窗帘,就看见老爷倒在那里,还流了血,就以为老爷出事了,所以连忙叫人。”
青木松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拿过录像机和照相机,又和众人一起重新回到了命案现场。
第一个就是大门源一郎的命案现场,青木松让毛利小五郎帮忙录像,他自己则拿着照相机拍了起来,重点是大门源一郎流出来的血迹。
大门源一郎是一刀毙命,然后就倒在地上,所以他流出来的血迹,都是平缓流出的,而非喷涌飞溅,血迹局限在了一个范围里。
随后青木松对着大门源一郎尸体旁边的一处玻璃渣拍摄了起来。
北条初穗的脚心有伤口,而且很新,如果她是凶手,那肯定是在案发现场被弄伤的,大几率不是打斗,而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两个命案现场里,青木松一眼能看到的,也就这处因为玻璃杯摔在地下破碎后,留下的一堆玻璃渣,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拍完照后,青木松摸出自己的钥匙圈,握住系在上面的一个小电筒,对着所有玻璃渣照了照。
这是他拜托阿笠博士给他做的紫光手电筒,紫光可以为古董鉴定、可以防伪标识、可以钞票辨真,也可以作为警察安防验痕、血迹、体液等,是作案现场的查勘神器。
拿紫光手电筒一照,青木松果然看见有一个玻璃碎片突然变了颜色,和其他玻璃碎片不一样起来。
当下心里大定!这绝对是沾到了凶手的血迹,只要警方去验个DNA就成了。
这个重要证据,自然是不可能让它就放在这里,青木松掏出手绢,在毛利小五郎的录像下,将几块玻璃碎片包裹了起来。
随后青木松又搜查了这个现场,发现了一张白色床单露在了衣橱的外面。
白色……
配合这茫茫大雪的景色,盖上这床单,从远处看,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倒是一个隐藏尸体的好办法。
领着众人去了第二个命案现场,也就是大门一树所在的影音室。
还是先录像和拍照,把现场全部照下来后,青木松才开始思考这个案子。
首先,凶手大几率是北条初穗,当然也可能不是她,但无论北条初穗是凶手,还是其他人是凶手,在昨天晚上都是有足够充足的时间行凶的。
其次凶手为什么要穿着盔甲走到影音室?拿着不行吗?那样不是更方便快捷?
最后,大门一树被人杀死的这间影音室的门,之前是从里面被锁住的。这道门还具有隔音的功能,门跟墙之间毫无缝隙,更不可能从外面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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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响装置的电源,没有接上。大门一树尸体上的致命伤,也跟大门源一郎一样。
随即,青木松看向地上的武士刀,恐怕,他们都是死于这把刀下。
不过,问题来了,这把刀,为什么会在门附近了?
刀鞘明明在尸体旁边。
首先就排除这是大门一树自杀后甩开的这个选项,因为大门一树不可能是自杀,肯定是他杀。
青木松走到武士刀的附近仔细查看,发现在墙上留有一滩血迹,血迹的中间有一个细痕,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