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长沙朱逢春胸无大志。
无论见谁都大谈要带着娇妻美妾一起游山玩水。
刘备的脸色此刻非常难看,禁不住冷喝。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贤弟切莫引人耻笑。”
“就不!”
朱逢春一口回绝,反而坚定无比,“刘大人难道就不思如花美眷吗?”
刘备忍无可忍,生气地一甩袖子转过身去,本想一走了之,然而想到眼下困境,不得不原地生着闷气。
他立刻长叹一声,再度转过去面对朱逢春。
“贤弟听兄一言,大丈夫何患无妻,何不等功成名就。”
“备愿许下重诺,若事成,必给贤弟召来天下美女供贤弟挑选。”
朱逢春闻言眼睛一亮,不过还是矜持了一下,惊讶问道:
“刘大人所言当真?”
看到他这副模样,刘备顿时哑语,一阵心烦意乱。
他忽然觉得招募这么个人会影响自己口碑。
刘备犹豫了,背负双手走了两圈,稍稍平复了下心情,这才看向朱逢春。
“万一有人以同等条件跟你谈呢?”
朱逢春早有腹稿,当下将把说辞一股脑甩了出来。
“唉,刘大人不知。刚才不过是戏言而已,朱某洁身自好,可是传言偏偏让朱某臭名远扬。当时与友人畅饮,忍不住说了一番不着调的话,谁想越摸越黑。”
“索性就由世人评说,朱某也豁了出去。”
刘备闻言愣了一下:“原来是这样?”
朱逢春看向刘备,无奈摇了摇头。
“家母在江东与多人分说,可是无人可信。刘大人可知,朱某眼见即将双十年华,却孑然一身。”
“后继无人,实是不孝!连累家人声名,又是不忠。”
“朱某乃不忠不孝之人啊!”
刘备喉咙一紧:“这.....”
“所以,不是朱某刁难与你,实在是情非得已。”
朱逢春叹了口气,语气中慢慢地歉疚,“说起来,朱某与孙将军的矛盾也是如此。他不帮忙给介绍妻室也就算了,反而要推那些贱婢给我做妾。”
“朱某堂堂读书人,哪能受此屈辱......”
朱逢春话锋一转,眨了眨眼睛,一脸诚恳地看向刘备,“朱某回家尽孝有错吗?”
“....那倒没有。”
刘备赶紧回过神来,满脸不解,一脸不相信,“备又不是无知之言,不过朱先生这番言论似乎有自欺欺人之嫌。备觉得,贤弟还是有话直说才是。”
“莫要再搪塞我等厚道人。”
朱逢春无奈下只能放大招,捋了下思路压低了声音:
“罢了!刘关张三位英雄了得,我又有钦慕之意,不得不道出真意。不过此等大事,万望刘大人守紧牙关,莫要露出半分。”
“董卓吕布弃城而逃,可谓仓皇如鼠,可洛阳乃陛下所在,大人可知,洛阳发现了什么?”
刘备喉咙滑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发现了什么?”
朱逢春看刘备满眼好奇的小星星,就知道吊住了对方胃口,若不是如此,可摆脱不了刘皇叔。
“皇宫附近十室九空,让董卓付之一炬,全部化为了尘埃。可是,江东兵竟然发现有一处民居有几个内侍在争夺激斗......”
“没错!他们抢的就是传国玉玺!”
听完他的这一番话,刘备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