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走了!”
要走?!
这话一出,曹仁和夏侯渊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
而夏侯惇和曹阿瞒急了眼,连忙上前拽住朱逢春的衣袖,满脸怒色。
“先生怎可弃孟德而离开。”
“我不过是多读了几本书而已。”
朱逢春笑了笑,一脸认真的道,“刚才曹仁将军也说了,那吕布带兵强横,战无不胜,也无人出谋划策不照样挺好。”
“再者,朱某自知学浅,实在不堪大任。”
“回家侍奉双亲是早已盘算好的,如此一来,也算成全了某的孝心。”
夏侯惇顿时走了过来,当即伸手拦着大喊:“不行,先生不能走!”
曹阿瞒闻言,也在一旁连连摆手:
“对,天下九州,谁人不知麒麟之名。”
“若是有先生出谋划策,曹某何至于落魄如斯。”
本就是想挤兑一番,然后看朱逢春的本事再说。结果这下可好,夏侯渊和曹仁面面相觑。
他们好像办了错事。
曹军的军师之位,实在是空缺已久,他们都很看好荀彧,实在是老头觉得自己能力不行,每每提及,曹阿瞒总是叹气:
“真正大才,都在乡野之中,以我曹家之名很难招揽。”
曹仁虽然不想这么早就听命于一个年轻人,但也没有办法,左右无人愿意来,他们都是一帮大老粗,即便这么耗下去,迟早得把这点家底给败光。
没想到得到朱逢春的消息,原本他作为曹军的实际一把手来说也没什么,毕竟都是曹阿瞒在做主。
他只要管好自己的军队,带好兵就行。
可现在,朱逢春被他们说得不乐意在这里受气,拍拍屁股要走。
天下真正的人才并不多,若是以后曹军失去这次机会,没了人帮忙,难保以后不会陷入困境。
想到这里,曹仁再也坐不住了,连忙出声道:
“先生切莫着急,刚才我和夏侯不过就是多了两句闲言碎语,当着阿兄的面,我和老二向先生赔罪。”
“说的对。”
夏侯渊也不装鹌鹑,满脸堆着笑走过来:“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听得这话,朱逢春被曹家的厚脸皮差点破了防。
他急忙摆手,抬眼看向曹阿瞒和夏侯惇,眼神里充满了不解:
“夏侯将军,孟德兄,朱某并不是因为两位将军说了什么,真的只是想回家侍奉双亲,与诸位将军无关。”
“再者,孟德兄心胸宽广,仁义待人,迟早会有贤才来助,何必急于一时呢?”
夏侯惇还好些,曹阿瞒就是个急性子,本来刚才听的曹家亲戚们你一言我一语就来气,如今见朱逢春一门心思想走,他才真得急了眼。
不是!
有着长沙麒麟之称的朱逢春,这要是放跑了,他说不定会后悔一辈子。
想起无人投奔的窘况,又看着这些不成器的兄弟们,曹阿瞒怒气道:
“你们想干什么?平常也不见你们说这么多,要是觉得不耐烦了就出去挨军棍,省得再这里让我眼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