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烈酒漫长喉

第378章 无情剑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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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之滨,翠鸣岛浸在咸腥的海风里,浪涛拍打着礁石,溅起的碎沫如银星般落在柳俏棠鬓边。她足尖点地,玄色劲装被风鼓得猎猎作响,手中大梁龙雀环刀斜指地面,刀身狭长,环首处雕刻的龙雀纹在日光下泛着冷冽青光——那是刀中百年前的珍品,环首随动作轻颤,隐有金石鸣响。

目光扫过身后屋中的人,柳俏棠喉间发紧,方才破阶时经脉里残留的滞涩感尚未褪去,可她仍挺腰如松,猛地抬刀指向对面的东方云霓,声线被海风磨得锐利:“想带走她们,先问过我手中这把刀!”话音落时,她手腕微旋,龙雀环刀在身前划出一道半圆弧光,将身后小男孩与屋中人护得更紧。

东方云霓本就早已是宗师,因眼前名不见经传的柳俏棠拦路心头火起,此刻听这声喝问,怒意瞬间冲顶。她银冠束发,月白长袍上绣着冰纹暗绣,指尖扣着的冰晶剑骤然嗡鸣——那剑通体莹白,仿佛由千年寒冰凝铸,剑刃处萦绕着淡淡的白气,触之即寒。“不知死活的东西!”她咬牙低斥,脑海中瞬间闪过天剑门师尊尉迟暮云亲授的剑术,那些曾在剑谱上流转的招式,此刻伴着她在北方冰原多年苦修的凛冽剑意,如潮水般涌向四肢百骸。

只见东方云霓足尖一点,身形如掠冰之燕,冰晶剑率先出鞘三寸,剑身上的冰纹骤然亮起,竟是将天剑门剑术中“回风拂雪”“寒江独钓”的轻柔剑招,揉入了冰原风雪里淬炼出的刚猛之势。她手腕翻转,剑刃带起尖啸的寒风,直取柳俏棠手中龙雀环刀的刀脊——那是刀身最硬却也最易震麻手腕的要害,显然是要一击便破了柳俏棠的防御。

柳俏棠瞳孔骤缩,刚突破的内息仓促运转,龙雀环刀横挡胸前,只听“当”的一声巨响,冰晶剑与环刀相撞,火星四溅的瞬间,一股刺骨寒气顺着刀身蔓延而上,直冻得她指节发白。可她没退,反而借着反震之力旋身后撤半步,环首“叮铃”作响,竟在间不容发之际,用刀背磕向了东方云霓持剑的手腕。

东方云霓喉间爆喝未落,“鬼才十一剑——天地逆乱混沌劫”的诀印已凝至巅峰。她不退反进,周身气浪陡然炸开,冰晶剑不再是单纯的冰寒莹白,剑刃吞吐的灰白光弧竟裹着细碎的黑纹,如天地未分的混沌气流疯狂翻涌,每一剑都似要撕裂现世秩序,威力撼人。

剑招催动的刹那,周遭天地骤然变色:翠鸣岛的海风被强行截断,浪涛拍岸声戛然而止,飞溅的浪花在半空凝成冰珠悬停;两人身周三丈内的礁石寸寸开裂,裂缝中溢出白气,转瞬冻成纵横交错的冰棱;远处侍女们惊呼未出口,便被一股无形的气浪掀飞数丈,发髻上的银簪竟因剑招附带的混沌之力,直接崩成齑粉。更骇人的是,冰晶剑斩出的混沌光弧过处,空气像被生生剜去一块,留下扭曲的透明波纹,连日光都在此处折射出诡异的暗紫色,仿佛连空间都被这一剑撼动,要随剑光一同“逆乱”。

当那道裹挟着崩石、凝冰与空间扭曲的混沌剑光直劈柳俏棠持刀双臂时,她玄色劲装的袖口已先被剑风割裂,裸露的小臂汗毛瞬间凝霜,连握刀的指节都因那股碾压性的法则之力,开始不受控地颤抖——这哪是单纯斩向双臂的剑,分明是裹挟着“天地逆乱”之威,要连人带刀、连周遭一切都卷入混沌劫中的绝杀。

柳俏棠周身刚突破的内息如沸水煮腾,玄色劲装下的肌肉绷成弓弦,双手紧握龙雀环刀刀柄,将毕生所学与方才破阶的余力凝于刀身,环首龙雀纹迸发刺目青光,欲以刀面硬撼那道裹挟混沌之力的剑光——她虽知自己这临阵的突破,远不及“剑圣”东方云霓数十年的深厚底蕴,却仍要凭一股护人之心死扛。

可她不知,东方云霓眸中虽寒,指尖却悄然动了半分。这“天地逆乱混沌劫”本是能裂石断金的杀招,此刻被她暗收了七成威力,只留三成混沌气劲与冰寒锋芒。她心里门儿清,翠鸣岛是“妖刀”顾明堂的地界,那老宗师的刀曾劈开过漠北铁骑的甲阵,连四大宗师里最桀骜的“夜雨”都要让三分,自己纵是成名多年,也绝不敢真伤了他的徒弟。

眼看混沌剑光距柳俏棠持刀的双臂不足三尺,空气里的冰碴已刺得她脸颊生疼,东方云霓手腕骤然一翻,冰晶剑竟在半空硬生生转了半寸轨迹——剑光擦着柳俏棠的刀背劈下,没有直取双臂,却以那三成气劲狠狠撞在龙雀环刀的刀脊上。“铛”的一声巨响震得柳俏棠虎口崩裂,鲜血顺着刀柄滑落,双手再也握不住刀,龙雀环刀“哐当”坠地,整个人也被气浪掀得踉跄后退,重重撞在身后的礁石上,却终究没伤着分毫。东方云霓收剑而立,冰晶剑上的混沌气劲瞬间消散,只留一声冷斥:“收起你的不自量力,再拦我,下次便不只是掉刀了,我会真的要了你的双臂。”

小岛碎石上的风突然像被掐住了喉咙,骤然停住。虎头虎脑的小宝跌跌撞撞冲过来,肉手攥住比他半身高的大梁龙雀环刀——刀柄滑得硌手,刀身重得压弯他小胳膊,可他偏要咬着牙把刀举过头顶,刀背磕得肩头发红,却死死钉在东方云霓与柳俏棠之间。他后背紧紧贴着柳俏棠淌血的手,圆脸蛋涨得通红,奶声却透着拼劲:“不许伤我俏棠妈妈!老妖婆,我、我用刀劈你!保护妈妈。”

东方云霓的目光扫过小宝鼻尖那颗和慕容云朵如出一辙的小痣,又落在他眉眼间那抹熊烈的悍劲上,瞳孔猛地一缩——是那对狗男女的孽种!刹那间,对自己徒弟也是自己女儿的怨、对熊烈拐走自己爱徒心中的恨,全化作淬了冰的杀意,顺着血管直冲四肢百骸。她周身的空气“咔嚓”冻出裂纹,冰晶剑“嗡”地整柄出鞘,剑刃不再是莹白,竟裹着层发黑的寒雾,那是将杀意凝为实质的“碎魂冰罡”。她手腕微沉,剑尖不偏不倚对准小宝心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脚步往前一碾,碎石在她脚下瞬间冻成齑粉——没有半分犹豫,这一剑要直透孽种的心窝,让他连哼都来不及。

剑风刺骨的刹那,柳俏棠只觉浑身血液都冲上头顶,哪顾得虎口崩裂的剧痛,拼尽最后一丝内息扑向小宝——她甚至来不及站稳,只能用尚且流血的手将小宝往身后狠狠一拽,自己则像片断线的黑羽,硬生生挡在那道发黑的寒芒前。

可更迅疾的身影比她更快。屋内的慕容云朵本在调息,但时刻关注院外的她,听见不一样的剑鸣与儿子的颤音,心头骤然揪紧,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撞开木门,一眼便见东方云霓的冰晶剑正对着小宝心口刺去。“师父,不要!”她嘶喊着扑出,素白的衣裙被风扯得变形,指甲在碎石地上划出几道血痕,终究赶在剑刃及身的前一瞬,将小宝死死护在了怀里。

“噗嗤——”

冰晶剑裹着“碎魂冰罡”的寒芒,毫无阻滞地从慕容云朵后背刺入,剑尖穿透她的胸膛时,甚至带着些微骨骼碎裂的轻响。那发黑的寒雾顺着伤口钻进她五脏六腑,慕容云朵猛地一窒,喉间涌上滚烫的腥甜,一口鲜血“哇”地喷溅而出,在空中绽开刺目的血花,尽数淋在小宝仰起的圆脸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小短褂上。

鲜血顺着小宝的眉眼往下淌,糊住了他的视线,他只觉得怀里的人突然一沉,抬头便见慕容云朵苍白的脸贴着他的额头,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沫,原本明亮的眼睛正一点点失去神采。冰晶剑仍插在她胸口,剑身上的黑雾舔舐着她的衣衫,将布料冻成硬脆的冰碴,而她最后伸出的手,还死死护着小宝的后颈,指尖冰凉。

东方云霓望着慕容云朵胸口汩汩涌出的鲜血,顺着冰晶剑刃蜿蜒滴落,在碎石上砸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她眸中掠过一瞬极淡的错愕,快得像冰面裂纹般转瞬即逝,随即被更深的冷硬覆盖,薄唇轻启,声音淬着冰碴:“该死,为个孽种,竟真的不要命。好,好,好,今日成全你,用你的血,也成全我的剑道。”

话音未落,她体内暴涨的“无情剑意”骤然外泄,如一道冰蓝色的狂澜直冲天际——刹那间,原本还算平静的东海海面猛地掀起惊涛,浪涛从远处疯卷而来,竟在半空凝成数丈高的水墙,墙面上泛着被剑意染透的幽蓝寒光;海风不再是咸腥的轻柔,而是化作裹挟着冰碴的利刃,呼啸着刮过翠鸣岛,将岸边的矮树丛拦腰斩断,断枝落地瞬间便被冻成脆冰。

东方云霓猛地抬头,目光如两道冰箭射向翻涌的海面,周身“碎魂冰罡”的黑雾与天地间的戾气缠在一起,连发丝都因这股癫狂的力量而根根倒竖。“尉迟暮云!你给我滚出来看清楚——”她嘶吼着,声音撕破狂风,每一个字都震得海面浪涛炸裂,溅起的水珠在半空凝成细碎的冰珠,如暴雨般砸落,“这就是你的女儿慕容云朵!地上这个小男孩,是你的亲外孙!如今,我要亲手将她们祭剑,用她们的血,祭我北方极寒冰原悟透的无情剑道!”

冰晶剑还插在慕容云朵胸口,海面上空已聚起铅灰色的乌云,乌云边缘缠绕着冰蓝色的电光,竟是被她的剑意引动了天地异象。东方云霓全然不顾慕容云朵抽搐的指尖、逐渐涣散的瞳孔,只死死盯着那片翻涌的海面,状若疯魔:“你不是说无情剑道才是剑中极道?今日我便用你们祖孙的血,铺我剑道通天之路!你们的血越热,我的剑越冷——这就是我悟出的剑意,尉迟暮云,你看到了吗!”她手腕猛地旋动,冰晶剑在慕容云朵体内搅动,又是一口鲜血从她嘴角喷溅而出,溅在东方云霓月白的袍角,冻成暗红的冰渍;而海面上,一道数十丈高的冰蓝色剑气虚影从浪涛中拔起,直刺乌云,天地间的风啸、浪吼,竟都成了她癫狂宣言的背景。

东海大潮汐深处本在规律起伏,此刻却骤然沸腾——海底千米处,一柄通体流转着紫金霞光的长剑猛地震颤,剑身上缠绕的海苔瞬间崩碎,正是尉迟暮云以身魂所化的“归墟剑”。它似感应到血脉之危,剑鸣如龙吟般冲破海床,带着能撕裂洋流的怒意,从万丈深渊里咆哮着向上冲!

海面瞬间被这股力量掀出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的海水倒卷而上,形成一道数十丈高的水龙卷,水龙卷外层竟凝结出细碎的紫金电光,连空气都被剑啸震得嗡嗡作响。归墟剑破水而出的刹那,海面炸开数百米高的浪花,浪花中裹挟着无数被剑气震碎的鱼虾,剑身在霞光中化作一道紫金流星,拖着长长的光尾,如一道怒射的箭,直奔翠鸣岛而来,沿途的海水被剑气劈出一道幽深的水痕,久久未能合拢。

翠鸣岛的碎石滩上,腥咸的海风卷着冰碴,刮得人脸颊生疼。慕容云朵胸口插着的冰晶剑仍凝着刺骨寒气,鲜血浸透了她素白的衣裙,顺着衣摆蜿蜒而下,一滴滴落在小宝的手背上——那血是滚烫的,烫得他小小的身子止不住发颤,攥着龙雀环刀的手松了又紧,圆脸上满是混着血污的泪水。

她艰难地低下头,脖颈处的动脉突突直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肺腑撕裂般的痛。可她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指尖苍白得没有血色,却轻柔地拂去小宝脸上的血污与泪痕,声音轻得像风中摇曳的残烛,断断续续:“小宝……别、别怕……”刚说完,一口带着碎沫的鲜血从她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滑落,染红了小宝光洁的额头,也烫湿了他的睫毛。

“去……去找你爹……熊烈……”她的视线开始模糊,重影里小宝的脸渐渐不清,可她仍死死盯着那个方向,眼底翻涌着化不开的不舍,手指紧紧攥着小宝的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这份牵挂拧进他的骨血里,“告诉、告诉他……娘……娘从没后悔……和他在一起……”

“以后……要乖……”气息越来越弱,她却偏过头,目光扫向小宝身后的柳俏棠,另一只垂落的手臂猛地抬起,死死攥住了柳俏棠淌血的手——那力道大得惊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要听俏棠妈妈的话……柳姑娘……求你……护他……”

柳俏棠看着她瞳孔逐渐涣散,喉间哽咽着摇头,反手紧紧回握她的手,声音发颤却坚定:“你别说了!云朵,你撑住!一定会有办法的!”她抬手按住慕容云朵流血的胸口,试图堵住不断涌出的鲜血,可那温热的液体还是从指缝间溢出,染透了她的掌心。

紫金流光划破天际的刹那,尉迟暮云所化的“归墟剑”已携着滔天怒意坠落在翠鸣岛碎石滩上——剑身在地面砸出三尺深的剑坑,坑沿瞬间蔓延开蛛网般的裂纹,紫金霞光暴涨如焰,将整个滩涂染成一片炽烈的金红。

它似有灵智般悬空三尺,剑刃嗡嗡震颤,发出龙吟般的怒啸,每一次嗡鸣都震得周遭空气剧烈波动,地上的碎石、冰碴被无形气浪掀得漫天飞舞。剑身上流转的霞光骤然凝聚,竟在半空投射出一道模糊的虚影——那是尉迟暮云的轮廓,虽看不清面容,却能从虚影紧握的双拳、周身翻涌的气浪中,感受到足以掀翻东海的怒火。

归墟剑猛地调转剑尖,直指东方云霓,紫金剑气如瀑布般从剑刃倾泻而下,在两人之间劈出一道深沟,沟底的海水瞬间被剑气蒸发,腾起灼热的白雾。它似在嘶吼,似在质问,剑身上的霞光一次次暴涨,每一次都逼得东方云霓连连后退,她周身的“碎魂冰罡”在紫金剑气前节节败退,月白长袍被剑气割出无数细碎的裂口,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惧之色——这哪是一柄剑,分明是尉迟暮云凝聚毕生修为与血脉之怒的化身,要将她挫骨扬灰。

归墟剑悬在东方云霓身前,紫金霞光暴涨如怒焰,剑刃嗡嗡震颤,发出龙吟般的咆哮——那咆哮里裹着血脉被弑的滔天怒意,却又掺着一丝旧识难断的迟疑,剑身在她鼻尖前寸许处疯狂盘旋,紫金剑气几乎要将她的发丝斩断,却始终没有刺下。

骤然间,它似做了最终抉择,剑刃猛地调转方向,朝着翻涌的东海怒劈而下!一道数十丈长的紫金剑气如天河倒泄,带着撕裂天地的威势直刺海面,所过之处,空气被劈出一道透明的真空轨迹,连风声都被这股力量碾碎。

“轰——!”

剑气砸进海面的刹那,东海像是被生生劈成两半!数千米宽的海面瞬间下陷,形成一道深不见底的幽蓝海沟,沟壁上的海水被剑气凝住,竟化作晶莹的冰壁,悬浮着无数被震晕的鱼虾。紧接着,海啸般的巨浪从海沟两侧狂卷而起,高达百余丈,浪尖裹着紫金电光,如两堵水墙朝着远方拍去,沿途的礁石被浪涛轻易碾成齑粉,连天空的乌云都被这股气浪冲得四散开来。归墟剑悬在半空,剑身上的霞光渐渐黯淡,似在宣泄完那腔矛盾的怒火后,添了几分疲惫,却仍死死盯着东方云霓,满是不甘与愤懑。

归墟剑的怒啸震得翠鸣岛碎石簌簌滚落,整座小岛都在这龙吟般的剑鸣里微微颤抖。剑身上流转的紫金霞光骤然收敛,凝成一道温润却不容挣脱的光带,如慈母的臂弯般,轻轻缠上慕容云朵尚有余温的身体——她胸口的血仍在渗,却因霞光裹身,气息竟从濒死的微弱里,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起伏,眼皮轻颤着,目光越过光带,死死黏在小宝身上,满是未断的牵挂。

光带缓缓将她从碎石滩上托起,避开了小宝伸来的、沾着血污的小手,也掠过东方云霓惊愕圆睁的双眼。就在此时,归墟剑剑首猛地亮起一团璀璨金芒,一道细如发丝的紫金气流从中分出,如灵蛇般窜向柳俏棠怀中的小宝。那气流速度快得惊人,“嗡”地一下便落在小宝光洁的眉间,瞬间化作一粒淡金色的光点没入皮肉——小宝只觉眉间传来一阵尖锐却短暂的刺痛,随即一股温暖的热流顺着额头蔓延至四肢百骸,驱散了周身因剑风而起的寒意,连攥着衣角的小手都不抖了。他懵懂地摸了摸眉间,只摸到一片光滑,却不知那是尉迟暮云以自身三成修为凝作的“剑意种子”,藏进了外孙的骨血里。

“吼——!”

归墟剑似发出一声带着不舍与决绝的怒吟,裹挟着慕容云朵骤然冲天而起,紫金光带在身后拖出数丈长的残影,如一道撕裂苍穹的金虹,直往东海深处的云层冲去。剑身上的霞光时不时暴涨,一边为慕容云朵续着那口气,一边宣泄着对东方云霓的滔天怒意,沿途的空气被剑啸震出层层涟漪,连方才被“无情剑意”聚起的乌云,都被冲开一道透着天光的缺口。

东方云霓直到那道金虹冲上半空,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眸中惊色瞬间烧作狠厉——这可是她祭炼无情剑道的“祭品”,岂能被夺走!她脚尖猛地蹬碎脚下冻得发硬的碎石,冰晶剑在身前划出一道凛冽冰弧,周身“碎魂冰罡”再度暴涨,化作一道冰蓝色的残影,循着紫金光带的轨迹疾追而去。她在半空几个起落,剑尖始终直指归墟剑的尾迹,冰雾与紫金霞光在空中交织碰撞,碎成漫天闪烁的光屑。一者是携女续命、暗藏传承的怒剑,一者是穷追不舍、欲夺“祭品”的疯魔,两道身影一金一蓝,很快缩成天边两个小点,消失在东海尽头的云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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