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特高课爆炸已经过去了几天时间,特密局因为一次失败的任务导致从上到下的氛围都有些压抑,在办公楼里走路的速度都不敢太快,怕脚下的声音吵到局长秦天被训斥。
整个警察厅大院,不仅仅是特密局的办公楼,特务处和警察厅的办公楼里都是一样,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做事,讲话的声音也比以往小了很多分贝。
只要看见秦天早上来上班,所有人心里都像是有一块漆黑的乌云,哪怕窗外晴空万里,他们心里依旧闷的透不过气。
秦天自然也知道这种氛围长期存在的话不太好,吴有才也在喝酒的时候旁敲侧击的提过一嘴,这种感觉就跟小时候上学看见班主任一样。
这天上班的时候,在办公室里处理了一些公务,秦天便带着苍木麻衣前往陆军医院,在特高课救了他一命的依云秘书还在医院养伤,过了这么多天是该去慰问一下。
在街上买了一堆补品,很顺利的进入到医院的住院病房,这是一栋凹字形三层大楼,一二楼是普通住院病房,三楼是体制内专供高级病房。
依云住在312号,在大楼的左边,秦天来看望病人,只需要苍木麻衣出示证件,自然有人在前面引路。
趴在病床上的依云没想到秦天会亲自来看望和慰问她,在秦天刚进门的瞬间,整个人都有些惊讶。
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她这种英勇的行为肯定会受到嘉奖和表扬,但不一定能够受到秦天这种大人物的亲自看望。
在看见秦天的第一眼,依云的内心瞬间翻腾,一时间各种各样的想法和念头涌出,搞的心绪极其的杂乱。
不过依云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这让出现在门口感应她心理活动的秦天有种扑空的感觉,刚看到一点苗头,结果只是一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然没能感受到有价值的内容,但依云刚刚混乱的心绪已经告诉了他答案,这个女人有问题,而且还是专业的。
“秦...秦长官,您...您怎么来了?”
趴在床上的依云想要起身相迎,奈何只是双手在床上撑起,后背就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绷带纱布上也在这个时候渗出了一抹殷红。
秦天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依云,让其能够借助秦天的手缓缓趴下,重新保持原来的姿势。
“哎呀,罪过罪过,你不要随便动,幅度太大会扯着伤口,这才多少天,伤口肯定还没结痂,千万别乱动,好好趴着,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来看看救命恩人是应有的礼数。”
言罢,秦天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让苍木麻衣指挥两个手下将刚刚买的补品放在墙根处,又亲自挑了一罐橘子罐头打开,亲手给依云喂食。
这画面看着多少有些感人,苍木麻衣很识趣的带着人离开病房关上门,让两人在门口护卫,她自己则前往医院领导的办公室办一些她认为很重要的调查。
趴在床上的依云有些羞涩,不过并没有拒绝秦天的好意,吃了四五口罐头才非常抱歉的说吃多了会想去卫生间,她现在这种情况,下一次床都是折磨。
秦天也适可而止,将罐头瓶子放在了枕头柜上,开始和依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这种寒暄的过程是秦天最常用的手段,通过言语的引诱或者旁敲侧击的影射,让对方心里想起一些事情,从而感应到对方的心理活动,获取他想要的信息。
依云的全名叫阿依云子,按照她自己的说法,不太喜欢云子这个太过常见的称呼,叫她阿依又比较拗口,所以从小就以依云来介绍自己。
“阿依云子,很好听的名字,阿依这个姓氏很少见,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看似秦天是在称赞,实则是在引导阿依云子回忆之前的事情。
可能是感觉到秦天的真诚关心,阿依云子哪怕有所防备,在回答问题上比较谨慎,但心里面则被一步一步的引导出了很多过往的画面。
阿依云子嘴上说自己在大阪长大,故意不说出生地,这种避重就轻的小手段在秦天面前完全就是白费心机。
在阿依云子回答的时候,秦天就已经搞清楚了大致情况,阿依云子不是纯正的东洋血统,只不过是祖辈有东洋籍长辈,他的父母一个是朝鲜人,一个是东北人,只不过因为意外,只剩下她一个人,从小便被祖父的哥哥带回本土收养,所以在所有档案上,阿依云子的身世就给完美的隐瞒掉了。
这种秘密,若不是秦天能够感应心声,阿依云子不可能自己说出来,这样一来外人就很容易被误导。
搞清楚了这层身份,秦天之前的猜测就有了五成把握,阿依云子虽然很会语言技巧,只可惜城府还不够深,历练还不够,达不到吴有才和大河川一这种老奸巨猾之辈的水平。
就这么循序渐进的,秦天将阿依云子带进了设置好的圈套之中,她也毫不自知的在心里将许多秘密呈现了出来。
“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依云秘书,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动用一些手段,将你从特高课调到特密局,或者新京的任何一个机关单位,职位我能保证给你一个副处级,这已经是我的最大权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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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不不,真的不用这么麻烦,当时我也没有多想,纯属于本能反应,您不必这样在意,而且课长已经给予我很多奖励了,真的不能再接受您的好意了,黑河这个地方虽然一年又一半时间寒冷,但这里的雪景是任何地方都无法比拟了,您知道,在本土,哪怕是新京也无法看到这么没的雪景,我很喜欢这里,暂时还不想离开。”
阿依云子很委婉的表达了谢意,同时也拒绝了秦天的好意,这让秦天更加确定阿依云子的身份。
“哦?看来依云秘书很喜欢雪啊,那就这样吧,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我还是会根据自身的能力,从其他方面给予你别的感谢,还请依云秘书务必不要推辞,这会让我心里留下结症,会让我感到无比的愧疚,我这个人不太愿意欠人人情,你应该知道特密局的工作性质,人情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见秦天如此坚持和严肃,阿依云子只好点头接受:“您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只能不好意思的应承下来了。”
秦天开心的哈哈笑了几声,如果阿依云子能够抬头的话,看见秦天皮笑肉不笑的那张脸,心里肯定会突然觉得不妙。
可惜此时的秦天已经起身走到了窗户边欣赏雪景,秦天不说话,阿依云子也不敢主动出声。
就这样,有些尴尬的安静了数秒,阿依云子正在心里想着该如何应付接下来的对话时。
秦天的声音忽然一边,沉声的说道:“我来之前去了一趟特高课,大河将军给我说小五郎其实没死,只不过伤势比较重到现在都没醒过来,不过他迷迷糊糊似乎说了一些断断续续的话,其中就有一句关于依云秘书的内容,你想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