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宜修后也只是闷闷不乐的行礼,想来这心里还是憋屈,不过态度上已经算很好了。
一旁的汤静言想说她两句,都被年世兰三言两语给气了回去。
反倒是柔则来的有些迟了,等人都坐定了,她才神情倨傲的走进来。
旧爱遇见新欢总归是有些仇怨的。
就好比柔则今日的打扮格外用了心思,倒不像是给胤禛看的,反倒像是故意给年世兰瞧的。
不过年世兰坐在椅子上,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反倒显得柔则有些故意。
宜修瞧见,年世兰的眼中多了一丝哀怨,当着众人的面,两人也不好叙旧,只能暂时压下。
柔则故意在面前晃来晃去,声音娇媚带着些刺耳。
“昨夜侍奉王爷有些晚,妾身来迟了,还请福晋恕罪。”
她像一朵娇嫩的白莲,装模作样对着宜修盈盈一拜,礼数上没见多少真心实意,倒是眼神一直看着身旁的年世兰。
对于她的话,宜修想来,大概是在故意挑衅年世兰吧。
因为听下人说,昨夜胤禛没歇在年世兰处。
如今柔则主动说出王爷昨夜歇在她那里,这不是摆明了要与年世兰斗个高低。
许是见身边的人行完礼还不走,年世兰难得抬起眼皮看了过去。
只一眼就偏过头不再看她,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一眼,看一眼就觉得晦气。
柔则被她的眼神刺到,心里更是不甘。
嫉妒之下,她直接走到年世兰的面前,用着她娇滴滴的声音道。
“见过侧福晋!”
“妾身听王爷说侧福晋貌美动人,今日一瞧,倒真是这般绝色佳人。”
闻言,众人皆一脸好奇的看着两人。
都想看看柔则都这般挑衅到跟前来了,年世兰又会怎么做。
新欢旧爱的争斗到底是比她们自己的寂寞深闺有意思。
本不欲理睬的年世兰,见柔则在自己面前矫揉造作,心里暗暗骂到一句,贱人真是矫情。
奈何刚入府,她也不能处处树敌,不过教训一下,总不为过。
转过头,终于正眼瞧了她一眼,朱唇轻启,清脆的声音宛如山中的百灵鸟。
“妹妹客气了,妹妹脸上怎得抹了这般厚重的粉,可是昨晚又空等了一夜?”
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年世兰再次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过昨夜王爷说他公务繁忙,不回府休息,让我早些安置了。”
“如今听到妹妹说,昨夜王爷在你院中,难不成是王爷故意欺瞒我?”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目光呆滞。
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柔则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几日照顾小格格太过疲惫,她睡不好,面容憔悴了许多,便只好多擦了粉,想借此掩盖。
听采莲说王爷昨夜没有歇在年世兰房中,她便想出这般说辞,接机挑衅年世兰。
没想到王爷昨日根本不在府里,那她这般话不是说自己与他人共度一夜。
思及此处,柔则的脸色由红转白。
瞧着柔则站在原地瑟瑟发抖,年世兰厌恶的转过头不再理会她。